“子不教父母之过,你们愿意替他负担,我接受。”
许淮宁看了一眼陆沉舟,这人是一点也不惯着他这个后妈。
薛菱镜失去了表情管理,“泛舟只收了三十块钱,给,三十块。”
陆沉舟没接。
“那是我妈留给儿媳妇的金戒指,一个至少值二百,三十块你可真敢说。”
“泛舟就卖了这么多……”
“那是你儿子傻,不识货,不影响戒指的真实价值。”
陆清北从兜里掏出钱包,甩了二百块给了陆沉舟,“差不多得了,他再不成器也是你弟弟,还能打死他不成?”
陆沉舟收起来了,“我可没说打死他,就是给你提个醒,今天敢拿家里的东西,明天就敢偷别人家的东西,到了外面没人惯着,到时候哭都找不着北。”
薛菱镜是又心疼(心疼钱)又恼火,“沉舟,你在咒你弟弟。”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我不说了,希望他好自为之。”
两个人算是新婚,没有住在外面的道理,把出租屋的东西收拾过来,大概再住几天陪陪二老,陆沉舟就要带着许淮宁归队了。
吃了晚饭,两个人陪二老说了会话。
家里是请了保姆的,毕竟是老人的年纪大了,陆清北和薛菱镜都上班,还有陆泛舟这个巨婴。
小女儿陆听舟抱着作业本走进来,发梢别的银杏叶发卡微微晃动,她撒娇时露出的虎牙和沉舟一模一样。
“大嫂,你们会住几天?”
许淮宁,“这个得问你哥。”
“哥,你和嫂子就多在家里住几天呗,那天我放学回来才知道你走了,我好伤心啊。”
陆沉舟说道:“会在家住三两天,陪爷爷奶奶,我还有工作。”
“就三两天啊?”陆听舟嘟嘴,粉粉嫩嫩的很可爱。
陆老爷子拍了拍孙女的手,“去做作业去,别跟你哥一样,高中文凭都够呛。”
“我要向大哥学习,才不学二哥。”
陆家也算是知识分子家庭了,可就出了泛舟这一个,真是榆木脑袋不开窍。
成绩稳如老狗,一直维持在班级倒数第一,年级倒数第二,听说倒数第一的天生智力有问题。
陆老爷子也怀疑二孙子智力有问题,可调皮捣蛋欺负小同学一个顶好几个,坏点子多如牛毛,倒也不像智力有问题的。
客厅里只剩老两口小两口。
陆老爷子掏出一张存折,“这是我以沉舟的名义存的,自己过日子的开销大,什么东西都要置办,沉舟你拿着。”
“不用,我有。”
“你挣的是你的,你妈不在了,你爸心坏了,爷爷奶奶替他们给你置办的,你一定得拿着。”
陆老太太也说道:“拿着吧,就当我们不给宁宁的彩礼,我和你爷爷百年之后,还是要留给你。”
陆沉舟就接着了。
老爷子又对许淮宁说:“孙媳妇,陆家欠你的,我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
这是许淮宁万万没想到的。
“爷爷,陆家不欠我的,使不得。”
“要是沉舟的妈还在,肯定能给你们举行一个热闹的婚礼,可我们老了,办不了了,这还不是陆家欠你的?”
“时间上来不及,我也不看重这个。”
陆老太太拧了老伴一下,催促道:“天不早了,咱一把老骨头也不能熬夜,让两个孩子也快去休息吧。”
所有的长辈都一样,孩子小,盼着他长大;长大了,盼着他娶媳妇;娶上媳妇了,盼着赶紧抱上重孙子。
这是在隐晦催生。
活了两辈子的许淮宁怎么会不懂?她脸上的笑容都僵住了。
“那爷爷奶奶也早点睡。”
陆沉舟拉着许淮宁回了房间。
在娘家的时候,两个人是分房睡的,如今领了证了,又是在二老的眼皮子底下,可不能分房睡。
房间是经过布置的,粉色的窗帘,拔步床上也有粉色的帷曼。
床上的被子是大红色的,很喜庆。
“你先坐下休息,我去打水。”
“不用,你跟我说在哪里?我去那里洗。”
澡是要洗的,还有刷牙,许淮宁还习惯做做某方面清洁。
“我带你去。”
陆家房子大,穿过黑漆漆的走廊,最西面的澡堂亮着昏黄的灯。
陆沉舟提了两壶热水,把水温兑好了。
“去洗吧,我在外面等你,有事就喊我。”
“嗯。”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