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陆沉舟在外面?
陆沉舟果然在外面,他坐在沙发上,正在写着什么。?j_w¢x*s?.^o¢r*g^
许淮宁刚走近,陆沉舟就发现了,“怎么还不睡?”
“你不也没睡吗?”
“快完成了,马上睡。”
许淮宁凑近,“你在写什么?”
“和你的手有关,你男人替你出头。”
许淮宁一时语塞,原来他一直忙的是这件事?
“秦艳艳很傲,问了两次知道她爸是谁不?我也很想知道,她爸是什么样的大人物吗?”
陆沉舟,“是教育局人事科副职,屁股不干净,满头小辫子一抓一个准。”
许淮宁把他从沙发上拉了起来,“好了,快睡觉吧,我就伤了手,不是太严重,我还想自己处理。”
“杀鸡焉用牛刀,交给我,你就别管了。”
——
第二天上午,风平浪静。
下午李主任把许淮宁叫到了简易办公室。
办公室里除李主任和秦艳艳,还有一个中年男人,大腹便便。
“许淮宁同学,这是教育局的秦科长,他今天来就是协调你和秦艳艳误会的。”
许淮宁轻笑,“秦艳艳问我两次,知不知道她爸爸是谁?想必这位就是秦艳艳的爸爸秦树刚秦科长吧?”
秦树刚瞪了女儿一眼,和她娘一样,中看不中用,净给他惹事。
转眼笑着对许淮宁说:“许同志,秦艳艳的无心之失给你带来了伤害,我向你道歉。我今天带了一点礼品,算是我们的补偿。”
“无心之失?”许淮宁没接秦树刚推过来的麦乳精和水果罐头,反而从兜里掏出一张纸,“这是证人证言,证明你女儿就是故意的。让我原谅也行,让她挽起胳膊,我烫回来,我报了仇,再赔我五十块钱营养费精神抚慰金,我就原谅他。”
“许淮宁,你真不要脸,你知道我爸是谁吗?”秦艳艳火冒三丈,长这么大她嚣张惯了,还没有人敢这么“讹”他们。\w.a!n-b?e¨n..,i,n!f¢o^
又来了,就不能换句话说?像牛倒刍一样,倒个没玩。
“你爸是秦科长,我早就知道了,你们要想让我咽下这个哑巴亏,是不可能的。华国是个讲理讲法的地方,街道不行,我就去区里,区里不管,我就去市里……”
秦树刚脸上的笑容僵了僵,他没想到一个丫头片子这么硬气,一般人见到领导亲自上门道歉,早就顺着台阶下了。
“许同学,年轻人闹矛盾很正常嘛。”秦树刚掏出“大前门”香烟,在桌上顿了顿,“这样吧,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教育局最近正好有个招收民办教师的名额,我送给你。”
李主任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这话里的暗示太明显了,用名额换许淮宁闭嘴。
“秦科长,谢谢你的好意,我没想当民办教师,只想学服装设计。”
办公室外传来一阵骚动,隐约听见有人喊:“李主任,jc来了。”
秦树刚皱眉,他今天特意没开单位的吉普车,就是不想把事情闹大。
门被推开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两名身穿警服的人站在门口,大檐帽下的眼神锐利如刀。
“秦树刚同志,纪委请你过去谈话,顺便聊聊那批失踪的教学仪器。”
秦树刚手里的烟掉在了地上,他起身太猛,肚子撞翻了桌上的麦乳精,“咣当”一声摔得粉碎。
“你、你们是什么意思?”
“1982年8月15号,原本要拨给市一中二中和实验中学的三台价格昂贵的显微镜,在教育局的物资库消失。”
“这是你在华侨商店卖外汇券的收据,时间刚好对得上。”
jc上前一步,手铐铐住了秦树刚的手,“走吧,秦科长,吉普车在楼下等着呢,就是你常坐的那辆。”
“误会,一定是误会,我奉公守法,兢兢业业……”
“这些话还是回纪委说吧。”
许淮宁看着秦艳艳瘫坐在椅子上,突然想起昨天陆沉舟说的“满头小辫子”,原来他连夜整理了这么多证据……
陆沉舟:岂止是连夜,从接到问舟的电话,他就开始找人调查了,无论什么时候他都要掌握主动。?/卡&卡?小?1说ˉ网-§ .更o?^新D:§最?全′
许淮宁从兜里掏出一块手帕,递给满脸冷汗的秦树刚,“秦主任,擦擦吧,您这‘劳力牌’手表都沾上麦乳精了。”
jc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这位女同志,可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