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随即将车平稳地靠在了路边。“我下去接个电话。”
灵言看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好。”
又是美国的号码，尾号和上次一模一样。
她没有转头，只是从后视镜里看着窗外那个挺拔的背影。他的指尖很快亮起一点猩红，烟雾缭绕，模糊了他的轮廓。
电话似乎打得格外久，久到她发现自己根本没法淡定，心底生出一丝连自己都陌生的焦躁。
萧慕终于挂断电话，将烟头捻灭在路边的垃圾桶上，才拉开车门坐进来。
淡淡的烟草味在密闭空间里散开，谁都没有先开口。
“灵言。”他开口，声音有刚抽完烟的喑哑“我要去一趟美国。”
“多久？”她等了几秒才问。
“大概半个月。”
“这么久。”这不是疑问，只是陈述。
“灵言，这次回来，我会处理好所有事。”他承诺道。
“好。”她选择信他。
“灵言，谢谢。”他将她揽进怀里，下巴轻轻摩挲着她的发顶。她这么聪明，又怎么会不知道电话是谁打来的。她愿意等，愿意信，这比什么都重要。
“什么时候走？”
“今晚的航班。”
这么急……灵言心头那点失落终究没能藏住。
萧慕将她送回家，自己直接去了机场。门口，他最后抱了抱她，“灵言，等我回来。”
“好。”
夜幕沉沉，灵言查了萧慕的航班信息，手机界面停在他几分钟前发来的消息上：“我登机了。”
公寓里只开了盏昏黄的落地灯，她站在露台边，灯光将她的影子拉得细长。
“汪汪。”黑豹似乎感觉到了主人的低落，用头轻轻蹭着她的裤腿。
灵言弯腰摸了摸它的大脑袋，“乖，还是你好。”
她坐在露台的折叠椅上，黑豹安静的窝在一旁。
明明做好了心理准备，也告诉自己要相信他，可心底那股酸涩却怎么也压不住。她对他而言，真的有那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