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慕。既然我们选择作为彼此的恋人,我想,我们应该是一体的,你明白吗?”
“我知道了。”
话音刚落,他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
屏幕上亮起的,还是那个来自美国的号码。
空气瞬间凝固。
她推开萧慕,“你先接电话吧。”
手机铃声一声接一声,似灵言现在的一团乱麻,她转过身,背对着他走出卧室,每一步都象踩在棉花上“接电话吧。”
萧慕,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萧慕看着她的背影,终究还是按下了接听键。片刻后,他挂断电话,已经穿上了外套。
“我需要出去一趟。”
灵言站在客厅中央,声音有些艰涩,“晚上还回来么?”
这个问题让他僵在原地。
她看着他隐在阴影中的轮廓,忽然觉得这个问题很多馀,“算了。”
她沉沉开口。
门口响起沉闷的关门声,萧慕走了。
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墙上的挂钟敲了十一下,钟摆摆动的声音里,她听见自己胸腔里有什么东西碎裂的声响,望着空荡荡的房间。
泪水,终究还是没有忍住。
半夜,时钟已经指向凌晨一点。
灵言眼睛里布满干涸的血丝,她抬手,关掉了玄关处为萧慕留的那盏灯。灯灭的瞬间,屋里和她的心一同沉入黑暗。
清晨六点半的闹铃准时响起,映在镜子里的那双眼,比昨夜更加憔瘁。
一夜,萧慕都没有回来
一夜,她都在思考着和他的关系。
她想,不管怎样,都应该有个体面的结果。
她不是拿不起放不下的性格。
至少,给这段契约一个交代。
至少,给付出的真心,一个交代。
她也在赌,赌一个男人对她的感情。
她在用之前最嘲讽的方式,受虐般对待自己。
机械般地关掉闹钟,如同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按照往常的进度洗漱、化妆、吃早点,上班。
“我的宝儿,你昨晚是去盗墓了还是被盗了?这脸色跟刚出土的文物似的。”夏琳一上班就凑了过来,夸张地围着她转了一圈。
“没事,昨晚有些失眠。”
“总裁通知,所有主管级别以上员工,九点半到大会议室开会。”人事部的小张在办公室门口喊了一嗓子,象一颗投入池塘的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