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表态,只是用那双沉静如水的苍蓝色眼眸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卫莲。
生性谨慎的林奇推了推眼镜,视线在卫莲和奈里奥之间来回移动,似是也在评估。
奈里奥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他直起身,转头看向皮尔斯,“皮尔斯·索亚,收起你那套贵族偏见,实力跟年龄和出身有关系吗?刚才那一下,换做是你,你能躲开?还是你能扛住?”
他毫不客气地戳穿皮尔斯的虚张声势,“至于危险……有他在前面引怪,总比我们五个法系被魔物近身后手忙脚乱强百倍,十个金币,我觉得很值,这钱我个人出了!”
他最后一句掷地有声,带着帝都贵族子弟与生俱来的自信和胸有成竹的决断。
皮尔斯被他噎得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嘴唇哆嗦了几下,却再也说不出有力的反驳。
十个金币对奈里奥来说或许只是零花钱,但对他而言绝不是可以随手挥霍的小数目。
艾薇琳终于开口,语气恢复了惯有的理性:“威廉……先生,”她斟酌了一下用词,看向卫莲的眼神多了几分郑重,“你的身手确实不错,可皮尔斯的担忧也有一定道理,毕竟森林里情况复杂。”
“但基于目前的状况和奈里奥的担保,我也认可你的加入,佣金方面,我们小队可以共同承担一部分。”她的话滴水不漏,既肯定了卫莲,也安抚了皮尔斯,更表明了态度。
林奇也点点头:“附议,战力配置的短板需要弥补,这位小兄弟的实力足以胜任护卫职责。”
这样一来皮尔斯成了孤家寡人,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终只能愤愤地一跺脚,扭过头去,用沉默表示最后的抗议。
尘埃落定。
卫莲连看都没看皮尔斯一眼,径直转向奈里奥,言简意赅:“成交。”
“好!”奈里奥大笑,用力拍了拍卫莲的肩膀,“明天一早,旅馆门口集合!”
回到旅馆,卫莲向鲁本提出请假。
鲁本看着这从几位帝都来的的少爷小姐,哪敢说半个不字?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连声答应,甚至还殷勤地表示卫莲的岗位会给他留着,当然,日结的十五个铜板自然是没了。
奈里奥直接在旅馆给卫莲开了一间房,虽然只是普通单间,但比起德维尔家庄园里窗户漏风的卧室和旅馆后院的杂物堆已堪比天堂。
夜幕降临,赛拉尔早已跳上床铺,在松软的枕头上踩出一个舒适的窝窝,惬意地趴了下来。
卫莲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很自然地伸出手臂将这只毛茸茸的白团子捞进怀里,猫咪温软胖乎的身体贴着他的胸口,规律的呼噜声带着安神的韵律。
卫莲用指腹挠了挠赛拉尔的下巴,赛拉尔舒服得眯起眼,喉咙里的呼噜声更响亮了。-r`u`w_e¨n^x~s!.`c_o,m·
这个动作如此自然,连卫莲自己都微微怔了一下。
他当雇佣兵的那些年,朝不保夕,与死亡共舞,从未想过自己会与任何活物建立这种依赖性的亲密关系。
可现在,他怀里抱着这只聒噪又傲娇的猫,竟然感到一种久违的平静。
当然,前提是这家伙能闭上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喂!愚蠢的穿越者,”赛拉尔果然没安静多久,它掀起一只眼皮,瞳孔在昏暗的煤油灯下闪烁着幽光,“你真打算保护那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去域界裂缝附近找死?”
“域界裂缝?”卫莲闭着眼,手指轻轻梳理着赛拉尔颈后的长毛。
他经常听赛拉尔把“域界主宰”挂在嘴边,但从未深究过“域界”具体指什么。
赛拉尔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呼噜声也停了:“哼,别怪吾没提醒你,那地方可比你想象的危险多了,裂缝周围盘踞着无数魔物,走得越深,魔物越强大,而且……”
它顿了顿,声音压低,“暗物质本身就会侵蚀靠近的生命,心智和肉体都会被污染,最终变成只知杀戮的怪物,甚至彻底崩解。”
怕卫莲不理解“域界”的含义,赛拉尔又补充了一句,语气里透着浓浓的不屑:“域界,就是你们这些人类口中所谓的‘深渊’!”
深渊?!
原主威廉的记忆碎片里关于“深渊”的记载就像儿时听到的鬼故事般印象深刻——那是所有堕落与恐怖的源头,是恶魔诞生的温床,是生者绝对不可踏足的禁忌之地。
无论是教会典籍的描绘,还是市井流传的恐怖传说,“深渊”都代表着万劫不复的毁灭!
可赛拉尔又说自己是域界主宰?
域界就是深渊?
卫莲猛地睁开眼,手臂收紧,另一只手飞快地揪住了赛拉尔的后颈皮,将它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