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呢?少年,一点面子都不给是吧。
扶里巴斯故作生气的叉着腰,对着少年指指点点。
「哼,我拒绝你的拒绝。」
「……」
真是意料之外,科维露出诧异的眼神,他没想到还可以这样回答,长见识了。
明明是年纪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大的少女,却好似孩童般在耍宝,让人有些无语。
不像自己曾经的长官那样稳重,有着和成熟外表相反的稚嫩。可能也正因如此,确实感觉说什么都无所谓了,反正不是认识的人。
「我曾经……」
人一旦打开话匣子就停不下来了,扶里巴斯静静听着,
铁卫的名字叫做科维,己经成年,只是看起来比较年轻,可能是叛逆吧,也可能是从小的憧憬?他不知怎么的,不顾父母的反对加入了铁卫,但低估了裂界的残酷。
一星期前,裂界开始急速扩张,己经蔓延到了贝洛伯格城区内,而他一首相处的小队当时还不知晓这些,在巡逻的路上遭遇大量裂界生物袭击,十死无生的情况下,其他人为了掩护他带着情报撤退全部留在了裂界。
「为什么?」
科维扪心自问。
「为什么是我?在那之后我才知道,即使知道了裂界的情报,我们能做的只有封锁被裂界侵蚀的区域……这么一看,我还不如和其他人死在一起。」
后悔,苦痛如针扎刺着自己的内心,尽管大家都说着并不是他的责任,但这种事情怎么会那么轻易放下?
为此,科维申请加入铁卫前线,冲在战线的第一位,反反复复,只求一死。
因为或许只有那样他才能见到队长,去问他为什么要选择自己。
扶里巴斯听完摇了摇头。
在她看来科维有点魔怔,反正自己是理解不了的。
如果是他人强烈的意愿,她也不会干涉什么。不过自己好歹是接了任务来的,可不能什么都不做。
「原来如此,既然这样,你来帮我一起照顾铁卫怎么样?就从替换绷带开始。
这里虽然不是很大,但光靠我一个人的话也很累,反正你一首待在这,就当交房租了。」
「?」
科维露出疑惑的神色,扶里巴斯听了自己的话后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反而转到了另一个话题,如树洞一样履行了‘倾听’的职责。
他不太懂,怎么又要自己帮忙了。
「这里是重症区,不用交房租。」
科维面无表情的回答道。
「你又没病还待在这,如果还有其他病重的人进来结果满员了,那你岂不是占着别人的位置,这算不算变相的房租?」
假如病好了的话,确实不该待在这。
但科维当初是被医生以‘没救了’的诊断送到这里来的,现在又被这个不像医生的少女诊断为‘没病’,所以要以谁为基准?
科维想了想,慢慢爬起来,坐在床边,双眼依旧黯淡。
「我没意见,只是,医生己经有一段时间没来了,连他们都放弃了,做这种事情还有意义吗?」
「就像你曾经的长官那样,比起死在无人角落,他还是尝试着让你活下去,将情报带出来。」
扶里巴斯面带微笑,双手叉腰,
「人无法知晓未来,但能做出自己的选择,你现在迈出的小小一步,说不定就能改变什么。
现在,设想一下,他们活下去的那份光景,难道你不想看到吗?」
想。
身为战友,科维当然想让铁卫们能活下去,可是这希望渺茫——
是吗,要抓住的,就是那一丝可能性?
听着少女的话语,他的眼神逐渐清明。
「是吗……原来重要的是这个吗?」
当时队长让自己逃跑的时候,就己经确定自己能逃出去了吗?肯定不是吧。
将情报带回去?
不对,自己带走的,应该是战友的希望,现在自己带着这份沉重的期待活下去。
难道这就是自己在前线一首受伤却没事的原因?大家都在旁边庇护着自己?
「所以就来帮忙吧!」
「好。」
不知不觉间,科维也没发现自己被这股热情感染,嘴角带上笑容。
此时,帐篷入口处,杰帕德拉开帐篷的一角,偷感十足的悄悄看着里面扶里巴斯和科维走来走去的忙碌背影。
「怎么样?我们的大银鬃铁卫戍卫官,她是不是坏人,想必你己经有了自己的结论。」
克莱尔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