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出冷光——正是萧景琰暗卫的标记。
她反手抽出袖中银刃,刃身映出她染血的脸,倒像是当年阿爹在刑场上,用染血的手给她塞银刃时的模样:"阿烬,活着,比什么都强。"
"阿烬!"南宫烬的低喝打断回忆。
他望着她发怔的模样,突然将玄冰髓的碎片塞给她:"碎了也能压火!
先护好自己——"
话音未落,石门"轰"地被撞开半尺。
冷风裹着血腥气灌进来,为首的暗卫手持淬毒短刃,刀尖正对着沈烬咽喉:"交出玉珏,留你全尸!"
沈烬旋身避开,银刃划开对方手腕。
暗卫吃痛后退两步,却见他伤口渗出的血竟是墨绿色——这是萧景琰特配的"蚀骨毒",中者三息内筋脉尽断。
她瞳孔一缩,这才发现洞外暗卫的刀刃上都缠着墨绿色丝线,连呼吸间都能闻到腐肉味。
"退到鼎边!"清风大侠拼着断腿冲过去,断剑挑飞一支淬毒飞镖。
他后背顿时绽开血花,却还在笑:"当年我师父说我侠骨不够,今天总算是凑齐了。"
密室温度骤升。
焚天鼎中的火蟒突然发出尖啸,原本虚化的身影凝出实体,金瞳扫过洞外暗卫时竟泛起兴奋的红光——它们本是守护鼎的灵物,此刻却像是嗅到了血食。
黑雾中的人脸也愈发清晰,喉间发出嘶哑的警告:"血祭...血祭方得圆满..."
沈烬的手腕突然剧痛。
与楚昭相连的血线在石壁上灼出焦痕,她甚至能感应到千里外那抹冷硬的气息——楚昭定是察觉到了什么,正顺着血线往这里赶。
可远水救不了近火,暗卫的包围圈已经合拢,最前排的杀手已经摸到了鼎边的石案。
"阿烬!
接着!"南宫烬甩出最后三枚毒镖,专打暗卫的膝弯。
他自己却被一柄淬毒短刃刺穿左肩,黑血顺着手臂滴在青石板上,滋滋冒起白烟。
沈烬接住毒镖反手掷出,看着两个暗卫捂着膝盖惨叫,心里突然涌出一股狠劲——当年沈家满门血溅大堂时,她也是这样,攥着银刃躲在梁上,看着阿爹的头颅滚到脚边。
"都给我死!"她咬破舌尖,烬火不受控制地从掌心窜出。
玄冰髓碎片在她手中发出刺目蓝光,却只能勉强压着火焰不烧到自己。
火舌舔过暗卫的衣襟,瞬间将那蚀骨毒烧得干干净净——原来烬火才是百毒不侵的克星!
暗卫们终于慌了。
有人想退,却被后面的同伴推着往前:"太子说了,拿不到玉珏,你们全家陪葬!"
石门被撞得更开了。
沈烬看见洞外的雪地上落满玄铁令牌,足有四五十枚——原来萧景琰派了两拨暗卫,一拨引开守寺的侍卫,一拨直扑密室。
此刻他们的火把将雪地照得通红,像极了当年沈家院子里的血。
"阿烬,鼎!"南宫烬突然指向焚天鼎。
黑雾中的人脸正在疯狂扭曲,鼎身的双生劫纹路与沈烬手腕的胎记同时发亮,血线突然剧烈震颤——楚昭的气息更近了,近得她甚至能听见他踏雪的脚步声。
可暗卫的短刃已经抵上她后颈。
沈烬反手扣住对方手腕,烬火顺着血脉窜进那人身体,转眼间将其烧成一具焦骨。
她借着这股力道转身,正看见为首的暗卫举刀劈向南宫烬——他左肩的伤口已经黑到发紫,连动作都慢了半拍。
"义兄!"她扑过去推开南宫烬,后背顿时传来火辣辣的疼。
淬毒短刃划开她的锦袍,蚀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