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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沈烬眼底翻涌的烬火,突然想起林相爷昨夜的警告:"那丫头身上有禁忌之火,碰不得。"可此刻他的嘴比脑子快,鬼使神差地补了句:"萧太子说了,双生劫烧起来...连九皇子都保不住她。"
染坊外传来清风大侠的咳嗽声。
沈烬眼尾微挑——这是约定的"得手"暗号。
她退后两步,整理被染布揉皱的裙角,仿佛方才的交锋不过是闲聊:"苏先生消息真灵通。
不过...林相爷知道你把'双生劫'说出口了么?"
苏谋士的脸色瞬间惨白。
他猛地摸向腰间,那里本该别着淬毒的透骨钉,可入手的只有空荡荡的皮套——不知何时,清风大侠的剑尖已抵在他后心。
!"沈姑娘..."他声音发颤,"我、我什么都没说..."
"苏先生说的够多了。"沈烬转身走向后巷出口,玄火令的灼烧感终于弱了些,"替我转告林相爷...他欠沈家的火债,我会连本带利讨回来。"
她踏出门的瞬间,苏谋士突然暴喝一声,从袖口弹出三枚透骨钉!
可那暗器刚飞至半空,便被一团赤焰裹住,"噼啪"炸成黑灰。
沈烬头也不回地抬手,指缝间跳动着豆大的烬火:"忘了说...这火,专烧说谎的人。"
后巷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苏谋士望着自己发抖的手,终于想起林相爷说过的另一句话:"那丫头的火,能烧穿人心。"而他方才,竟把最不该说的秘密,全吐给了这团火。
染坊外传来船工的号子声,沈烬望着河埠头方向,把玄火令按在胸口。
那里还留着苏谋士方才说漏的"双生劫",还有更重要的——林怀远勾结敌国的证据,终于有了线头。
可她没注意到,苏谋士颤抖的手正摸向怀中的信鸽。
那信鸽喉咙里滚动着沙哑的啼鸣,爪间的竹管里,塞着半张染了靛蓝的纸条:"沈烬已知双生劫,速请大人...灭口。"
沈烬刚要开口追问“双生劫”的具体含义,便见苏谋士喉结剧烈滚动两下,眼底闪过破釜沉舟的狠戾。
他突然甩袖抖出三枚透骨钉,却被烬火灼成灰烬的瞬间,竟从靴筒里抽出一柄淬毒短刃,直刺向她咽喉!
“小心!”清风大侠的剑鞘重重砸在苏谋士手腕上,金属交击声刺耳响起。
短刃偏了三寸,擦着沈烬耳际划过,在砖墙上刮出刺目的火星。
“你当我只是耍嘴皮子的酸儒?”苏谋士咧开嘴,露出染着茶渍的牙齿,“林相爷养了我二十年,早把我磨成了带毒的刀!”他反手扣住清风大侠的剑穗,足尖点地跃上染布堆,扯着嗓子吼道:“暗桩听令!围死染坊后巷——”
话音未落,后巷外突然传来密集的脚步声。
七八个青衫人手持短刀从两侧破门而入,腰间的云纹刀鞘与红痣男如出一辙。
为首者甩了甩手中铁链,阴恻恻道:“苏先生,您要的‘请君入瓮’,咱们反过来做!”
沈烬后退半步,玄火令在掌心烫出红痕。
她能感觉到体内的烬火如活物般翻涌,每一缕火焰都在渴望吞噬敌人的血。
“清风,护我后背。”她低喝一声,指尖的豆大火苗骤然暴涨成半人高的火墙,将冲在最前的三个青衫人逼得踉跄后退。
“这火...烫得邪性!”有人惊喊着挥刀劈向火墙,刀刃却像砍进滚油里,“滋啦”一声冒起青烟,持刀的手瞬间被燎出泡。
苏谋士趁机绕到火墙另一侧,短刃直指沈烬后心。
清风大侠旋身挥剑,剑穗上的血珠飞溅,在青砖上绽开红梅。
“沈姑娘,这些人是林府死士,专练过破内家功的横练功夫!”他的剑与死士的铁链相击,震得虎口发麻,“速用烬火烧他们的关节——那是横练的破绽!”
沈烬瞳孔微缩。
她强压下反噬的灼痛,指尖火舌突然化作细针状,精准刺向最近死士的膝弯。
“啊!”那人大吼着跪倒,膝盖处的衣物瞬间焦黑,露出下面被烧得滋滋冒油的皮肉。
“好手段!”苏谋士的短刃擦过沈烬发梢,在她耳后划开血口,“但你烧得完十个,烧得完百个么?”他话音刚落,染坊外又传来马蹄声,至少二十个持弩的黑衣卫从四面八方围上来,弩箭在阳光下泛着幽蓝的光——那是林府暗卫特有的淬毒弩。
清风大侠的剑穗被铁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