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给他系的,能暂时压制她失控的火焰,"陈老说林相有前朝血书,若他在西山逼陛下下旨,说你是前朝余孽..."
院外忽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秦风翻身下马,甲胄上还沾着草屑:"北港来报!
林相的暗卫截了那艘'装火药'的商船,可船底夹层里...藏着二十箱西域玄铁!"他抹了把脸上的汗,"墨云策的人正往西山运,说是要给陛下的行宫添'新砖'。"
沈烬的珊瑚簪突然爆发出刺目红光,她猛地推开窗,风卷着焦味灌进来——那是烬火灼烧咒力的预警。
她望着天边渐起的阴云,忽然笑出声,指尖的火焰却冷得刺骨:"好个林怀远,借我们的手引墨云策去搬玄铁,再借玄铁坐实楚昭'私运兵器'的罪名。"她转身扯下楚昭腰间的玉佩,将自己的珊瑚簪换上去,"明日早朝,你称病不去。"
"那你?"楚昭抓住她欲走的手腕。
"我去。"沈烬的烬火在掌心凝成红莲,映得她眼尾红痣如滴血,"林相不是想看我失控?
我便烧了他的'血书',再烧穿他的阴谋。"她顿了顿,又补了句,"让南宫义兄带毒医守在宫门外,若我三个时辰没出来..."
!"没有过。"楚昭突然扣住她后颈,将她抵在廊柱上。
他的呼吸扫过她耳畔,带着墨香:"你烧到哪,我便砍到哪。"
子时三刻,林府密室的烛火突然剧烈摇晃。
林怀远捏着最新密报的手青筋暴起——楚昭的玉佩出现在王妃妆匣里,而本该在王府养胎的沈烬,此刻正穿着月白宫装,往御书房方向去了。
他猛地撕碎密报,扔入火盆:"传信墨云策,提前动手!"
火盆里的纸灰打着旋儿升起,其中一片却在将燃未燃时突然爆成赤焰。
林怀远瞳孔骤缩,那是只有"烬火"才能烧出的纹路——他忽然想起二十年前沈老将军府的大火,想起那个被乳母抱走的女婴眼尾的红痣。
而此刻,沈烬正站在御书房外的汉白玉阶上。
她望着殿内透出的昏黄灯火,将珊瑚簪插入发髻。
簪尖的烬火忽明忽暗,像在应和着殿内传来的对话声——那是林相的声音,正笑着对陛下说:"九皇子的王妃近日总说胡话,莫不是被邪祟缠上了?"
沈烬摸了摸腰间的匕首,那是楚昭方才塞给她的,刀柄刻着"同生"二字。
风卷着她的裙角,她望着东边渐亮的天色,忽然笑了。
这一局,林相以为自己是执棋人,却不知从陈老被揪出的那一刻起,她和楚昭便已换了棋盘。
只是,当她抬步跨进御书房时,并未注意到,廊下那株老梅树的阴影里,有个戴斗笠的身影正握紧了手中的淬毒短箭——那是墨云策的死士,本该在西山埋伏,此刻却提前出现在了这里。
风又起了。
沈烬鬓角的珊瑚簪突然炸出三寸赤焰,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醒目的弧。
她脚步微顿,指尖轻轻抚过簪尖,眼底闪过冷光。
看来,这场局,要提前收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