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就把你捆在床榻上"。
原来他不是不关心,只是总用最生硬的方式。
"我若护不住自己..."她抓着他衣襟的手在抖,"又如何护你?"
这句话像根细针扎进楚昭心口。
他正要开口,腰间的玉牌突然震动——是白璃的暗号。¨s′o,u·s+o-u`2\0-2`5+.?c¨o*m?
展开那方绣着并蒂莲的帕子,上面用朱砂写着:偏殿后巷,黑衣人与侍卫密谈。
"白璃发现了墨云策的细作。"楚昭将帕子捏成一团,"但要引蛇出洞,必须..."
"我明白。"沈烬替他说完,"假意疏远我,让他们以为有机可乘。"
月光漫过宫墙时,沈烬跪在偏殿的青砖上。
楚昭的玄色蟒袍扫过她额前碎发,声音冷得像腊月的雪:"沈氏通敌嫌疑未清,即日起软禁于此,无朕手谕,不得踏出殿门半步。"
殿外传来朝臣的私语,沈烬垂着眼,看着自己交叠在膝头的手——腕间的赤绳被她绞得发紧,却连睫毛都没颤一下。
直到楚昭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她才抬眼望向白璃:"查到那侍卫的底了么?"
白璃从袖中掏出一本泛黄的册子,封皮上印着"羽林卫当值录"。
她翻到最后一页,指尖点在"陈三"两个字上:"这人名叫陈大狗,半年前顶替堂兄入的宫。
上个月十五,他去过城南醉仙楼,与赵捕快碰过三次头。"
沈烬的指甲掐进掌心。
赵捕快是京兆府的老人,负责查宫城周边的流民案——可流民案里怎会需要多次密会?
她突然想起林怀远书房那半片锦缎,暗纹是云纹,而赵捕快腰间的玉佩,雕的正是云纹。
"他们要摧毁的不只是你我。"沈烬将册子塞进炭盆,火舌瞬间吞没纸页,"是楚国的朝堂根基。"
白璃刚要说话,殿外突然传来碎瓷声。
沈烬猛地抬头,看见窗纸上投着个扭曲的影子——是个人,正贴着窗沿往里看!
她刚要起身,炭盆里的火星突然"噼啪"炸响。
沈烬盯着那簇火苗,后颈泛起凉意——这火的颜色,比寻常炭火红得妖异,倒像是...烬火的余韵?
"去取我的赤绳。"她低声对白璃说,手指悄悄扣住袖中那枚从林怀远尸身上顺来的云策玉佩。
玉佩贴着皮肤发烫,像在提醒她什么。
当白璃捧着赤绳转身时,沈烬已经站在门边。
她望着殿外浓重的夜色,忽然想起楚昭今日临走前,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等我来接你。"
可此刻,她听见偏殿后的竹林里,传来刀剑出鞘的轻响。
(就在沈烬握紧赤绳,准备推开殿门时,怀里的云策玉佩突然裂出一道细缝,缝中渗出的血珠,正顺着她的衣襟,滴在那半片未烧毁的锦缎上。
)
沈烬指尖刚触到门闩,偏殿外的青石板便炸响密集的脚步声。
未及回头,两扇檀木门"轰"地被踹开,冷风裹着七道黑影破风而入,为首者手中淬毒短刃映着烛火,直取她咽喉!
"小心!"白璃惊呼着扑过来,却被刺客反手一肘撞飞,撞在鎏金香炉上发出闷响。
沈烬旋身避开短刃,袖中赤绳"唰"地绷直,指尖腾起的赤金火焰如灵蛇窜出——可那火才烧到刺客衣襟,她便眼前一黑,心脏像被烧红的铁钎狠狠搅动,额角的汗瞬间浸透了鬓发。
"咳..."她踉跄后退,后背抵上冰凉的朱漆柱,烬火在掌心明灭不定。
刺客们趁机围拢,短刃上的幽蓝毒光刺得她眼疼。
为首者扯下黑巾,露出左脸狰狞刀疤:"沈王妃,墨先生要你项上人头,省得你坏他大事!"
话音未落,一道玄色身影如苍鹰掠至。
楚昭挥剑荡开刺向沈烬的短刃,剑锋挑飞刺客腕骨时发出脆响,鲜血溅在他蟒袍上,开出妖异的红梅:"想动她?"他反手扣住刺客脖颈提起,指节捏得对方喉骨咯咯作响,"先问朕的剑答不答应。"
沈烬望着他染血的侧脸,突然想起昨夜他替自己敷药时,也是这样紧绷着下颌,却在她疼得吸气时,悄悄把药碗往她唇边送得更慢些。
原来他的温柔,总藏在最锋利的剑鞘里。
"好一对苦命鸳鸯。"
阴恻恻的笑声自殿外传来。
楚昭瞳孔骤缩,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