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宜垂眸,“孙女不是那个意思。·9¢5~k¢a\n′s^h-u^.\c!o`m′”
“不是那个意思?我看你是有主意得很,当初你母亲去世之后,是谁护着你的?”
秦书宜咬了咬嘴唇,想起母亲去世时,刚下完葬,还没过三七就赶上祖母生日。
阖府上下立即白事变红事,个个曲意迎笑的,她只能一个人默默躲在一边哭。
后来,庄氏撞上她偷哭,将此事捅到了秦老太太那里,说她哭得晦气,要让她跪祠堂,秦老太太别说维护,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她看着烛光摇曳之下,秦老太太那一丝不苟的发髻,一丝不苟的妆容,并不想再说什么。
“孙女自请罚跪祠堂。”
秦老太太眼眸一沉,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你这么想跪,那就好好去跪上一宿吧!”
秦书宜朝着秦老太太福了一礼便自己往祠堂去了。
刘妈妈一边帮秦老太太顺气儿一边劝说道,“老夫人莫气,气坏了自己身子不值当。再说,如今可关系到太子妃一事,老夫人何必于她计较?”
秦老太太拍着胸,过了好一会儿才平顺了些。·辛¨顽· ′ ·鰰_占? ·冕*费^粤_读.
算了,就算是为了秦家。
“你去看着,今天晚上谁都不许给她送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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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秦书宜还在睡梦中就听见有人叫自己。
昨晚跪了一宿,到今天早上刘妈妈才来传话让她回来歇着,她回了园子,一躺下就睡着了,这会儿还迷糊得很。
她睁了睁眼,就见着汴南晴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自己。
“小晴?你怎么在这里?”
“宜姐姐,你醒啦?听春雨说昨晚你被罚跪啦?”
她撑起身子,“嗯。”
汴南晴一听就要去看,“那膝盖痛不痛?有没有肿啊?”
秦书宜笑着道,“肿了才好呢,最好是起身都起不来。”
汴南晴不解,“宜姐姐怎么这么说呢,如今啊,我可以保护你的。你可是不知道,父亲被留用在京城了,而且官位好像比姨父还大。到时,他们再为难你,我就让父亲来评理。′幻!想,姬· *埂′辛`最\筷-”
秦书宜看着她一脸认真的模样,有些好笑,小姑娘毕竟是小姑娘。虽说姨父和自己父亲同朝为官,可秦家是钟鸣鼎食之家,能到国公的爵位,家境并非一般人能比的。
即便官阶更大,但却不一定能更说得起话。
“嗯,那我就靠你保护了。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汴南晴道,“父亲官位昨日刚定下来,晚上你家那位庄姨娘就往我们家送了礼过去,今儿个母亲便前来谢礼了,我想着可以顺便看看你就来了。”
原来如此。
她掀开锦被下了床,让春雨给自己更衣。
“姨父如今定下来了,那你们便不走了是吗?”
“对呀,以后我常来看宜姐姐。”
秦书宜想了想对汴南晴道,“说起来,还真有个事,我带你去个地方。”
汴南晴一下就来了兴趣,“什么地方?好玩儿吗?”
秦书宜冲她眨眨眼,“去了你就知道了,不过我昨日惹恼了祖母也不知道她还能不能让我出门儿。”
汴南晴拍拍胸脯,“我让母亲替你说去。”
她点点头,让春雨把之前画的所有样图都带上,然后才往奉安园去。
到奉安园时,听见姨母和祖母说着话。
秦书宜低头进到屋子里,压低了声音道,“孙女给祖母请安。”
汴南晴见着秦家老太太总觉得身上每处都不自在,她低了低头,也跟着老实请安。
秦老太太正了正身子,也没提昨晚的事情,示意两人坐,“大姑娘既然来了便向你姨母贺个喜吧,你姨父如今可是户部侍郎了。”
秦书宜面上不显,但心里还是十分高兴,朝着梁婉意道,“恭喜姨父擢升。”
梁婉意眼里也是喜意,“以后常住京中,音音有空就可以来我们府上玩儿了。”
秦书宜点了点头,“嗯。”
秦老太太眼神划过一丝不满,“女子家,还是少出去,待字闺中的好,也不知这后面兴许皇后还会不会再召见,若是没事儿,安心在家便好。”
梁婉意听出其中意思,却不认同,“老夫人,我倒是觉得女子更应该多出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