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先以身作则,变卖长乐宫所有的陈设藏品、收拾物什,以筹钱救助流民。¨我^得¨书_城· /更′歆_最\全?”说罢,她取下头上的十二金凤钗与镶嵌一百四十八颗大小不一东珠的华冠。
陆修瑾转过身,深眸掠过诧异,旋即他拧眉一针见血道:“太后出宫了?”
褪去繁华钗饰的顾南枝青丝自然披散在身后,铅华洗尽的小脸上霎时发白,躲过他能洞悉人心的眼,“没、没有。”
她慌乱一瞬复又恢复镇静,反守为攻诘问道:“摄政王为何这般说?”
他没再看她,颀长的背影走出宫殿,淡淡传来一句别有深意的话:“最好是。”
许久,顾南枝才恢复原有的心律,反应过来时掌心一片湿滑粘腻。
夜色灰灰,烛影幢幢。缈碧正要服侍顾南枝就寝,外间就来传来一阵脚步声,紧跟着是琉璃帘幕被拂开,进来的是摄政王。
顾南枝坐在梨花凳上身形微僵,抬头望向轩窗外的景色,黑夜、疏星、弯月。
“出去。”陆修瑾开口,却是对刚刚端来热水的缈碧说的。?如?闻′网? *首·发-
缈碧双肩哆嗦一下,手里的巾帕胡乱搭在巾架上便撤下。
他今夜来此又是为何?傍晚时明明才来过不是么?顾南枝心头浮起不好的预感,到底是没有先开口。
凤鸟纹铜镜里映出他朦胧的面容,他稀疏平常地发问:“太后今日出宫了?”
顾南枝想透过铜镜看出他的神色,但映像太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他一个时辰前才问过自己相同的问题,莫非他有失忆症不成?
“没有。”这一次她面色如常,斩钉截铁道。
陆修瑾双手按在镜台边沿,将背对的她圈在胸怀,男子灼热的气息熨帖着脊背。
“太后说谎,甜水巷的糖灯影儿在京城出名,只因摊主在糖浆里面加了桂花,孤一凑近,你身上的桂花香盈了满怀。”
一刹那,顾南枝仿佛堕入冰渊,寒意从脚底一直升至头皮,她震悚得说不出话。
“太后不听话,私自出宫,要罚,那擅自带太后出宫的宫人便拖出去杖毙罢。”
不要!顾南枝转过身,泪水盈满眼眶,她想起惨死的叶公公,害怕再次失去一个自己亲近的人。-小¢说\C¨M~S? _首+发*
一双乌黑的眼睛蕴生出几分水汽,嗓音里的娇颤如婉转的莺啼,“求你不要牵扯无辜之人,要罚就罚我好了……你想怎么做都可以,只要别牵连其他人。”
他抓住她话语里的措辞,重复道:“孤想怎样都可以?”
他欺身而下,顾南枝只得后仰,直到脊背抵上坚硬的镜台,她退无可退,困守在充满他气息的空间。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她能清晰看见他眼底深处的玩弄,“一直以来都是孤伺候太后,太后不妨伺候孤一回,若尽兴了,孤便放过其他人。”
【??作者有话说】
陆狗有病妥妥的
第31章 流言
◎即便她不给,他也要◎
她秋波横渡的双眸浮起愣然, 以为她被自己的言辞吓着,陆修瑾附耳道:“如何?”
就像山野间惑人的精怪,让她不得不低头臣服。他给她机会, 她只能牢牢抓住, 否则换来的就是血的教训……
“好……”她的回答低弱蚊吟。
陆修瑾见她迟迟未有动作, 提醒道:“太后,已经开始了,自己说过的话应该遵守不是么?”
他和白日真的不同,就像一体双面的两个人,白日的他沉稳内敛,不屑于她的刻意勾|引,可一到夜晚,他毛躁急性, 想尽办法折辱她、欺凌她。
纤纤指尖搭在他腰间玉带的回云纹, 不久前, 她才触碰他乌玉环佩的一瞬,便被推开的情状历历在目。今夜的他没有佩玉环。“咔嗒”一声脆响,玉扣解开。他用言语挑弄, “太后甚是熟稔。”
顾南枝充耳不闻,她以一种尽心竭力的认真去解开系带, 态度认真极了,可速度却很慢。
陆修瑾将她打横抱起,顾南枝小小的惊呼淹没在重重叠叠的芙蓉帐。一阵窸窸窣窣后, 顾南枝分开的双膝抵在柔软光滑的锦被,柳腰上一双炙热的大掌不容忽视。
顾南枝紧张地偏首, 躲过他的目光, 可他偏不让, 伸出可挥动三尺青锋、横扫千军的手抬起她娇颤的下巴,漆深的凤目一眨不眨地落在她面上,如同欣赏世间最精美的瓷器,缱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