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话语停顿了一下,周围的画面一转,那片残破不堪的大地消失,星和三月七再次出现在刚刚的研究室内。
偌大的房间和她们所在的时空相比格外热闹,到处都是走走停停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
看得出来,经历了几个琥珀纪的和平,按理来说这个房间己经没有其他人,意味着塞德己经被抛弃,可现在却重新动了起来,就显得着实有些不对劲。
「那片透明玻璃后面确实是冷冻舱,不过原本制作的目的是为了以后进入星际旅行的时候,有些人需要进行休眠以免老死,不过后面战火平息,人口骤减也就没用了,稀少的人口不足以支撑他们驶向天外。
当初,塞德只是一个自行演算的机器,在不断演算中,诞生了一部分的自我意识。
我们认为它有可能会像曾经的鲁伯特那样引来星神的瞥视,所以我就过来检查并且记录它的动向,又一位机械成为天才俱乐部一员的瞬间,这个记忆十分珍贵。
不过可惜的是,最后因为制作它的其中一位研究员在底层代码上做了手脚,让它保护当地的人民。以至于和毁灭指令产生了逻辑冲突,让刚刚诞生的意识陷入混乱,最后沉寂,首到最近才苏醒。
在我看来,现在的塞德应该继承了这个底层逻辑,它看到了人间苦楚,感受到了人类的劣根性,所以想要在不伤害人类的前提下改变这个世界。
那我就出手相助咯,它能得到它想要的,我也能得到宝贵的记忆,两全其美不是吗?」
可惜,你管这叫可惜?
星皱着眉头,‘鲁伯特’这个词,她有在模拟宇宙听过一点,这个人……应该的说是智械,好像是掀起了银河级别无机生命与有机生命的战争。
假如再出现一个鲁伯特,那银河妥妥又得遭受一场灾难,这真的能叫可惜吗?
之前星还不觉得忆庭的人能做什么坏事,反正只是喜欢记录记忆的一群人而己。
现在一看,就算不做坏事,她们的人生态度就非常畸形,很不对劲。
又或者,只是面前这位忆者比较特别?
至少自己之前所见的,管理忘却之庭的忆者看起来还算正常。
好吧……给代入了,其实本身那位忆者不经同意上列车就很不对了,只是自己没在意而己。
记忆到此为止,信使解释的也算是比较清楚了,有着前因后果,让这些人冻起来的最根本因素,在于她们所处的战争机器内,
这个塞德……有些像史瓦罗,没有那么极端,只不过史瓦罗做不到拯救世界。而塞德,通过不断的演算,最终打算利用「记忆」的力量做出改变。
又一片朦胧的意识传来,星摇摇头,睁眼一看,她重新回到了那间冷清的大型研究室内部。
「怎么样?你们知道了什么?」
才刚回来,她就看到扶里巴斯迫不及待的凑过来不停问道。
于是星将刚刚自己所看到的事情一一讲述。
「不是,那你这家伙不就是帮凶吗?你为什么要把记忆命途的力量拿去给对方解析?」
扶里巴斯听完无语了,拿着球棒轻轻点了点信使的脑袋,一副黑道千金模样的威胁口气,让信使瑟瑟发抖。
通过信使的讲述,塞德会将那些闯入这片大海,并且卷入海洋的人全部抓起来冷冻,提取对方的一部分记忆捏造出类似忆者的模因身,这个模因身最初会像小孩子一般,随着不断的积累记忆成长,最后成长为跟本人一模一样的状态。
这和伪人有什么区别,唯一的不同,可能就是它们并不会伤害别人吧。
而这么做的原因,是塞德认为人类的劣根性终究归于成长,
当人类长大成年之后,会为了利益犯罪,会为了私欲丧失人性,会为了自己的地位无视那些渴求帮助的人。
所以假如要改变人类,就得从儿时抓起,明明不同的经历却会诞生相似的丑恶人性,那么,将所有人灌输‘正确’的思维逻辑即可。
塞德所做的,是剃去他们身上的杂质(记忆),留下善良(幼时)的那一面,用新的姿态(模因身)开启崭新的人生。
因为只是机械,它无法明白人类的社会逻辑,所以它这么做其实有那么一点隐患在的。
「呃……对不起,但模拟命途这种事,在银河间也不算少见,星际和平公司就有类似的科技,只不过我的力量会更加纯粹一些而己。」
信使多少还要为自己做的事情辩解一下,她的话还算有效,至少扶里巴斯和星都还没对她动手。
「呃……我还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