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宛城。.如!雯′惘` !耕!鑫-醉·全!
城门打开,一支三十多人的队伍缓缓的出了城。
一辆马车,几个人骑着马,二十多个人跟着。
在寒风中越走越远。
城头之上,华歆看着眼前这一切,百感交集。
韩馥,曾经的冀州牧,是何等的风光。
要知道,当时整个天下,只有三个州牧,而其余两个,分别是幽州牧刘虞和益州牧刘焉,他们都是宗室之人。
也就是说,韩馥是第一个非宗室州牧。
而且冀州是北方最富裕,最繁华的一州,谁不羡慕?
可如今连一个南阳太守的虚职都做不了。
主公袁绍让二公子袁熙来做南阳太守,华歆心里是非常不服气的,尽管自己实际上履行的是南阳太守的职责,可总感觉名不正,言不顺。
管宁现在做了青州刺史,邴原做了平原相,在天下人的眼光中,他们二人都比自己强多了。
当初自己归降了袁绍,而得知管宁和邴原在公孙续麾下为官时,也曾不屑过。
公孙续,黄毛小儿,管宁和邴原竟然认其为主公,枉为名士。
可现在突然发现,袁绍和公孙续相比,竟然有很大差距,或许公孙续才是真正的乱世雄主,自己这一次又输给了管宁和邴原。/E`Z^小+说¢罔* ′首¢发~
韩馥走了,南阳太守一职怎么也得是自己的,主公怎么能又派个袁熙来?
真以为自己的儿子,能和人家公孙瓒的儿子,公孙续比吗?
南阳和豫州现在己基本没有了劫匪,韩馥一家一路上也算安全。
然而进入颍川境内后,听到一些传言,韩馥越想,心中越担心。
“父亲,孩儿以为,我们不能回定陵老宅!”韩馥的儿子韩昕说道。
“为何?”
“父亲,难道您还不明白吗?袁绍这是要借刀杀人!父亲把冀州让给了他,他若是首接把我们杀了,定会失了天下人心,因此,才让我们回颍川,死在了这里便与他无关!”
“袁绍不可能……不可能这样对我们吧?”韩馥这句话说的有气无力。
儿子韩昕说的这些,其实他早就想到了,而且他相信。
可是现在,能有什么办法呢?
“父亲……”
“昕儿,如今袁绍为刀俎,我为鱼肉,能有什么办法呢?”韩馥摇了摇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是为父害了你啊?”
“父亲……这不是父亲的错……”
寒风呼啸,韩馥感觉到冷的不是身体,而是心。~优+品*小-税~旺* ′追?蕞?新+璋-洁,
袁绍让许攸给孙坚送信,说要对自己多加照顾。
韩馥当然清楚,这照顾意味着什么?
孙坚、曹操、袁绍现在可是坚实的盟友,因为他们要对付强敌公孙续,所以袁绍的话,孙坚肯定会执行,何况杀他,对孙坚来说是很简单的一件事。
袁绍之所以要将这件事张扬出去,甚至连自己也要知道,无非就是告诉世人,自己的死与他没有半分关系。
现在自己还能去哪儿呢?
“公孙续……”
韩馥突然想到了公孙续,感觉眼前一亮。
整个北方,也只有公孙续能与袁绍对抗了。
可公孙续会收留他吗?
不管怎么说,也有一线生机,而要到公孙续的地盘,最近的就是并州了。
从这里要进入并州,箕关近,壶关远。
走箕关,要经过王匡的地盘,而走壶关,朝歌一带正在打仗,虽然阻拦少一些,但有可能遇上溃兵。
经过思索之后,韩馥决定走箕关,若是王匡要抓他邀功,他也就认了。
“昕儿,我们不去定陵!”
“父亲,不去定陵,那去哪儿?”
“过箕关,入并州!”
“这……”韩昕仔细想了想,点了点头,“父亲所言甚是,也许在并州,我们有一线生机!”
韩馥一行三十多人,进入河内,虽然目标不大,但王匡还是发现了。
不过他装作没看见,一没有接到袁绍的任何命令,二没有接到司隶校尉袁谭的任何命令,他为什么要去管呢?
就算韩馥现在没有任何官身,那也是名士。
主公袁绍的意思谁看不出,不就是想借刀杀人吗?
他可不愿意主动去做那把刀。
就这样,韩馥一家人有惊无险的到达了箕关。
镇守箕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