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恩寺,香火鼎盛,钟声悠远。\b_a!i`m¢a-s/y+.+c·o`m¢
慕卿浔并未入殿拜佛,而是径直走向了后山一处僻静的禅院。院门紧闭,颜墨上前叩门。
“夫人,您真的要进去?这里……”
“开门。”慕卿浔打断她,语气不带一丝温度。
不多时,一个眉目慈善的老僧打开了院门,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此处是本寺禁地,不接待香客。”
慕卿浔递上一块令牌,老僧接过,面色微变,侧身让开一条路:“原来是故人之后,请进。”
禅院内,檀香袅袅,却压不住一股浓重的药味。院中石桌旁,坐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正对着一局残棋出神。
“你来了。”老者没有抬头,仿佛早已料到她的到来。
“我需要一个解释。”慕卿浔在他对面坐下,“今日之事,是意外,还是圈套?”
老者终于抬起头,他的双目浑浊,却又透着洞悉一切的锐利。“是劫,也是缘。紫微黯淡,帝星将陨,有人想让你成为那颗应劫的妖星,以你的命,换他的命。”
慕卿浔垂下眼睫,抚摸着袖中的金簪。“所以,暗中放箭的人,是你的安排?”
“非也。”老者摇头,“贫僧只是算出你今日有难,却算不出是何人解围。′1+4?k,a^n?s?h*u/._c!o~m?这盘棋,早已超出了所有人的掌控。你入局了,谢家小子也入局了。”
话音未落,慕卿浔的心口猛地一抽,那股熟悉的,与谢绪凌相连的痛楚再次袭来,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她闷哼一声,脸色瞬间惨白,冷汗涔涔而下。
“夫人!”颜墨大惊失色,想上前搀扶。
“别碰我!”慕卿浔厉声喝止,她蜷缩在石凳上,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痛,不只是心口,四肢百骸都像是被无形的火焰炙烤,意识渐渐模糊。
老者叹了口气:“他的将星,正在以燃尽自身的方式,强行冲破天数,向你奔来。傻小子……他这是在用自己的命,为你逆天改命啊。”
与此同时,京城三十里外的官道。
“站住!前方京畿重地,来者何人!”城防营的兵士举起长枪,组成一道人墙。
一道黑色的闪电撞了过来。
谢绪凌人马合一,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杆从驿站夺来的铁枪。他没有片刻停顿,一枪横扫,千钧之力将数名兵士连人带枪挑飞出去。
“是大将军!是谢国师!”有人认出了他。
“将军!您不能再往前了!没有兵部手令,擅闯京畿,形同谋逆!”一名校尉鼓起勇气大喊。
回答他的,是擦着他头盔飞过的一道枪风。,¨5@4a看°2书/° {?首|(发×?
谢绪凌充耳不闻,他只觉得胸口的气血翻腾不休,每多耽搁一秒,心口的痛楚就加剧一分。他能感觉到,阿浔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拦住他!快!放箭!”校尉惊魂未定,嘶声力竭地发布命令。
箭矢破空。
谢绪凌不闪不避,任由几支流矢划破他的甲胄,刺入皮肉。他伏在马背上,用尽全身力气嘶吼:“滚开!”
那吼声带着从尸山血海里淬炼出的杀气,让训练有素的兵士们也不禁胆寒。战马冲破了第二道防线,朝着巍峨的京城城门狂奔。
“将军府,谢国师回来了!”
守门的家将简直不敢相信,那个浑身血污、战甲破碎,仿佛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人,会是他们战无不胜的将军。
谢绪凌翻身下马,踉跄一步,将铁枪插在地上,稳住身形。“夫人在哪儿?”他的嗓音嘶哑得厉害。
“夫人在、在慈恩寺,还未回府……”
话未说完,谢绪凌已经转身,欲夺门而出。
恰在此时,慕卿浔的马车堪堪停在府门前。颜墨半扶半抱着几乎虚脱的慕卿浔,正要下车。
“阿浔!”
谢绪凌冲了过去,一把将她从车上横抱下来,不顾她身上冰冷的汗意和颜墨的惊呼,大步流星地冲向内院。
“你们全都退下!不准任何人靠近!”他的命令不容置疑。
房门被他一脚踹开,又重重关上。
他将她轻轻放在床榻上,慕卿浔已经痛得快要失去意识,口中溢出细碎的呻吟。
“别怕,我回来了。”谢绪凌单膝跪在床边,握住她冰冷的手。他的手掌滚烫,布满了伤口和血迹,却带着一股灼人的暖意。
那股暖流顺着她的手腕,涌入四肢百骸,奇异地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