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的原话,现在还在许佑宁的脑海里回荡。
“这三年,她并没戒毒,而是越来越深/入的接触到这些东西,才会到现在这种地步。”
“这些身上的针眼,都是注射导致的。真的再晚一步,你带回来的就是尸体了。”
“她毒瘾很深,很难戒断了,你要带她完全离开这个环境,或许还有一线机会,在这里,只是拖延死亡的时间。”
“我们只能稳定她的情况,别的还是要靠她靠自己的意志力,还有家人的帮助。”
……
每一句话都透着无可奈何的绝望。
所以这半个月,裴心暖在疗养院里面,只是得到了缓和。
疗养院也无可奈何了。
剩下的压力全都在许佑宁的身上。
她要带裴心暖离开。
她和商止镕已经走到绝路,在这个情况下,她要保住裴心暖,才可以继续将来的事情。
想着,许佑宁的眸光渐沉,手心紧紧的攥成拳头。
她顾不得自己的狼狈,很快,她继续朝着车子走去,司机已经在等自己了。
忽然,许佑宁撞上一堵坚实的胸膛。
“抱歉,我没看见。”许佑宁开口就率先道歉。
然后她沉默了。
熟悉的沉香味,让许佑宁知道,这人是商止镕。
晚宴里,商止镕全程都在,但是他们没有任何眼神交流,和陌生人没有差别。
所以她完全没想到,商止镕现在会在这里出现,堵住自己。
“商总。”许佑宁抬头,已经敛下所有的情绪。
她眉眼带笑,却不怎么正经:“您要约我?那今晚可能不太方便,我现在很脏,商总有洁癖。”
字里行间的调侃,却是对自己的嘲讽。
一次次把自己的自尊踩在脚底下。
在商止镕面前服软。
大抵这样,才会让自己好过。
说着,许佑宁还真的比了比地面的狼藉。
偏偏商止镕纹丝不动,这让许佑宁有些揣测不到商止镕的想法。
“商总。”她的声音嗲了几分,“要是您非要的话,那我也是可以配合的,毕竟我要钱,不是么?”
说着,许佑宁的手就绕上了商止镕的衬衫扣子。
很惯性的动作,好似在挑/逗,却又带着几分的深思。
商止镕就这么单手抄袋站着,也没阻止许佑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