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意,并不是祝源喜欢的类型。所以,祝源对她,一直保持着若即若离的态度。
现在见张梦白对眼前这个叫顾砚池的年轻军官这么热情,祝源便忍不住出言讥讽。
祝源虽然家在外地,却出身书香门第。对张梦白这种出身自官宦人家的子女,其实是抱着轻蔑的态度的。
在他看来,官宦人家的子女,往往娇纵任性,缺乏教养。
他虽然家在外地,却自幼受到良好的家庭教育,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自视甚高。
所以,对于张梦白的追求,他一直没有正面回应,只是享受着那种被人追捧的感觉。
只是,看到张梦白对顾砚池如此热情,他心里还是十分不是滋味。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连他自己都感到惊讶。
张梦白这个时候才想起来,祝源还在一旁看着呢。
她赶紧收敛心神,对祝源说,“你别乱说,我和砚池只是刚认识。”
“这么快就叫上砚池了。”
祝源冷哼,“你最好别告诉我,你只是自来熟的性子。”
张梦白被他说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却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反驳。
顾砚池在一旁,始终保持着淡淡的表情,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低声对夏青罗说,“时间不早,我们走吧。”
青罗点头,便跟着顾砚池离开了。
张梦白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祝源则在一旁冷笑,“看到了吧,人家根本就不把你放在眼里。”
张梦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用你管!”
说完,她也转身离开了,留下祝源一个人站在那里,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走出去老远,顾砚池才说,“差点忘问了,你是怎么会在这里的?”
“两次被扣上非法行医的罪名,虽然都有惊无险地度过去了,终究不是办法。所以,我便联系了医学院,在这里做旁听生。”
“等修完学分,拿到毕业证,就能考取执业医师资格证。到时候,就能明正言正地治病救人了。”
不管夏青罗是如何得到医学院旁听生这个资格的,顾砚池还是高兴起来。
“我们两个学校离这么近。这么一来,我们见面的机会,可就多起来了。”
夏青罗却担心地说,“你为了救我,擅自出动特战队的人,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顾砚池没有提叔叔生气的事,只轻描淡写地说,“你想多了,这点小事,能有什么麻烦。”
“没有就好。”
夏青罗总算是放下了心,“我一直担心,你会受到影响。”
“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有什么好担心的。”
如果不是这次事件,叔叔恐怕也不会想到,安排他来军事学院进修吧。
虽然自己现在守-备区的名声不太好听,却因祸得福,跟自己心爱的姑娘做了邻居。
由此可见,上天对自己,还是眷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