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副样子,心里门儿清。
他凑近了,幸灾乐祸道:“兄弟,别怪我没提醒你啊,我下午可是冒着生命危险,从安安小祖宗那儿套到了一句晴姐的金科玉律!”
陈行简立刻看向他。
顾砚辞一字一顿地说:“晴晴最恨,也最厌恶的,就是那些会用苦肉计博同情的人!尤其是男人!用苦肉计就代表他根本不是诚心道歉的!”
陈行简的手指猛地一顿,他心里刚闪过的不小心受点伤,或者过度操劳晕倒之类的念头,啪嗒一声,瞬间碎得干干净净。
顾砚辞看着他僵硬的表情,再也忍不住,直接笑了出来,甚至越笑越大声:
“哈哈哈!陈行简,你刚才是不是就打算用这招?哈哈哈!我就知道!你完了!此路不通!”
陈行简被他笑得恼羞成怒,抓起手边的抱枕就砸了过去:“闭嘴!”
顾砚辞灵活地躲开,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哎哟喂,陈总也有今天,抓瞎了吧,要不兄弟我教你几招?”
“不如写一万字手写情书?在安盛楼下摆心形蜡烛弹吉他?或者学学我天天当门神蹲点?再不济,干脆学学楚景彦那个傻抽,玩强取豪夺?”
他说完倒在沙发上狂笑不止。
“滚去睡觉!”陈行简忍无可忍,指着楼梯冷声道。
顾砚辞看他憋屈又无可奈何的样子,更是笑得前仰后合,边嘲笑边上楼,整个别墅都回荡着笑声。
独留陈行简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枯坐在客厅。
第二天。
萧筠安神清气爽地坐在办公室,吃着顾砚辞早上送来的新鲜水果,看着对面处理文件的苏芷晴,忍不住笑出声。
“晴晴,你猜我昨晚回去,顾砚辞跟我说什么了?”
她眼睛亮晶晶的,带着分享八卦的兴奋。
“嗯?”苏芷晴抬眼。
“他说啊。”萧筠安模仿着顾砚辞的语气,“你是没看到陈行简那脸色,听说不能用苦肉计,整个人都傻了,跟被雷劈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