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互殴?
阎立德猛地抬起头,脸上充满不可置信的表情。·d+q·s-b¨o-o·k·.*c′o\m′
他指着脸上的伤,愤愤不平道:“太子殿下,老夫被杜荷伤成这样,怎么算互殴呢?”
“您得一碗水端平啊!”
虽然杜荷是太子的心腹,但是他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而且还在一众下属面前丢尽脸面,岂能就此作罢?
如果杜荷不被严惩,以后他在工部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让他怎么带工部的队伍?
况且他被杜荷一个后辈揍了一顿,这件事要不了多久便会传的人尽皆知,他的老脸往哪放?
李承乾脸色淡然说道:“阎立德,孤乃大唐太子,向来对事不对人。”
“你今日先言语打击杜荷,还率先朝杜荷扔砚台,这才被杜荷还手反击,这是不是事实?”
这...
阎立德的表情一愣。
他被杜荷殴打的时候,工部的所有官吏都亲眼目睹,想歪曲事实完全不可能。
沉默十余息。
阎立德红着脸说道:“太子殿下,臣向杜荷扔砚台,也是因为杜荷言语对臣进行辱骂。”
杜荷挑着眉头说道:“阎立德,要不是你说从事工匠乃是贱业,暗中嘲讽太子殿下,我会言语反驳你嘛?”
嘲讽太子殿下?
他什么时候嘲讽过殿下?
阎立德指着杜荷,脸色大变道:“杜荷,你别血口喷人!”
“太子殿下乃千金之躯,老夫岂敢对殿下不敬?”
他虽然是魏王的岳父,又贵为工部尚书,但是跟太子殿下相比,他就是一个有点权力的奴婢罢了。^x~k¢a~n?s*h?u¨w¢u/.·c^o`m^
他岂敢嘲讽太子?
面对阎立德的否认,杜荷把他说过的话,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而阎立德也是语气慌乱地解释,只是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盏茶功夫后。
李承乾大喊一声:“够了!”
看到太子发怒,杜荷和阎立德两人也才停了下来。
李承乾沉声说道:“此事到此为止,你们谁要是再揪着这件事不放,休怪孤深究!”
看到阎立德还不肯作罢,李承乾接着说道。
“你们两人身为工部的正副主官,却因为一点小事就打起来,岂能把工部管理好?”
“既然如此,孤索性向父皇进谏,将你们二人革职算了!”
嗡~
阎立德感觉双耳一鸣,身子往后一个踉跄。
他明明是吃亏的一方,可到了太子殿下这里,却跟杜荷一样成了主犯?
要是太子殿下较真,真的向陛下提议革去他和杜荷的官职,他岂不是吃大亏?
工部尚书的官职,可比工部侍郎要尊贵的多!
阎立德脸色阴晴不定,他在心里权衡利弊一番,最后咬着牙拱手道。·如!文+枉+ ~哽¢薪_最?筷_
“臣,听从殿下之命!”
不服不行!
他好不容易爬到工部尚书,不能因为这件小事葬送自己的前程,否则魏王都会责怪他。
“嘿嘿。”杜荷坏笑两声,也抱拳应道:“臣也遵命!”
还是太子殿下高明。
开场问罪,然后把事情放大,最后迫使阎立德这老狗屈服。
解决完两人的事,李承乾挥了挥手道,示意他们离开。
翌日。
百官朝会。
当一众文武大臣看到阎立德脸上的伤势后,不少人的脸上都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很显然杜荷殴打阎立德之事,早就己经传开。
和阎立德一向不怎么对付的几个官吏,他们更是假装关心。
“阎尚书,您脸上的伤是怎么一回事?”
“被人打了吗?”
“哪个人的胆子这么大,竟敢对我们的阎尚书动粗,这脸都快打破像了吧?”
看着这些官吏嘲笑的标准,阎立德的表情一沉。
“哼!”
他重重地哼了一声,随后低下头没有搭理他们。
朝会开始后,一帮中立的大臣心里还猜测,东宫和魏王府的幕僚会掐起来。
没想到朝会结束后,阎立德只字不提和杜荷的矛盾。
这帮精明的官吏心里清楚,阎立德和杜荷的恩怨,肯定私下己经解决。
“无趣!”
“这都没有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