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静止。
服务生吓得瘫软在地。谢云舟伸出的手僵在半空。
傅语听只觉颈后一热——是薄行洲挡酱汁时溅到的高汤,顺着她后颈滑进衣领。
而身前男人被红酒浸透的胸膛几乎贴着她鼻尖,浓烈酒气混着他身上冷冽的雪松香,霸道地侵占所有感官。
“烫到没?”薄行洲低头问,呼吸拂过她发顶。他右臂还维持着格挡姿势,湿透的西装布料下,绷紧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
傅语听怔怔摇头,喉咙发紧。她看见他左手小臂的西装面料被热油烫得微微卷边,底下皮肤定然红了。
“薄总!”周野终于回神,急声唤人,“快拿冰袋和毛巾!”
薄行洲却像没听见,只盯着傅语听:“吓着了?”
他抬手,似乎想碰她脸颊,却在半途生生顿住,沾着红酒的指尖蜷了蜷,最终只抽了张餐巾塞进她手里,“擦擦脖子。”
傅语听接过纸巾,一脸歉意。
薄行洲已脱下报废的西装外套扔在椅背,露出被红酒浸透的白衬衫。
湿布料紧贴腰腹,勾勒出壁垒分明的肌理。他看向傅语听,眼神充满无所谓,随后拽起傅语听的手腕:
“回家。陪我换衣服。”
傅语听深吸一口气,在谢云舟探究的目光中站起身,对谢云舟露出一个职业化的歉意微笑:“抱歉谢先生,今晚失陪了。”
话落,任由他牵着走出去。
谢云舟看着两人握着的手腕,思绪万千。
薄行洲就是她的丈夫?
周野晃着手中的威士忌杯,看着薄行洲护着傅语听离开的背影,又瞥了一眼僵在原地的谢云舟,忽然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冷笑。
他用胳膊肘撞了下旁边目瞪口呆的周临,下巴朝薄行洲的方向一扬:
“周临,看到没?”
“这才叫‘感兴趣’的正确表达方式。”
周临看着自家大哥脸上那洞悉一切又略带嘲讽的笑容,再想想自己之前还傻乎乎地叫上谢云舟一起吃饭,瞬间感觉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哀嚎一声,绝望地把脸埋进手掌里:
“哥!我现在跳窗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