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走廊转角时,傅语听用最后一点自主控制的力气,将藏在指甲中的微型追踪器按在了壁灯装饰花纹的缝隙里。+s·o_u.k/a?n¢s/h~u¨.?c+o!m?
这是她最后的保险,如果薄行洲回来找她,至少能顺着这个信号找到线索。
不知从何时开始,她竟然有些信任了薄行洲。
至少他们是名义上的夫妻。
电梯门在身后关闭,隔绝了宴会厅的喧嚣。
封闭的空间里,徐茜的呼吸明显变得急促,钳制她的手也松了几分。
“终于……”徐茜的声音不再掩饰恶意,她低头看着“昏迷”的傅语听,冷笑一声:
“高高在上的傅大小姐也有今天。”
傅语听能感觉到徐茜的手指恶意地掐了掐她的脸颊:“等今晚过后,看你还怎么在景言和薄行洲面前装清高。”
电梯“叮”的一声停在18楼。
徐茜粗暴地拖着她走向走廊尽头的套房,刷卡开门后,毫不怜惜地将她扔在了中央的大床上。
傅语听微微睁开一条缝隙,看到苏欲已经先一步到达,正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
蜜月套房的奢华装潢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暧昧,床头柜上摆着几瓶酒和两个杯子,其中一个杯沿还残留着可疑的白色粉末。
“监控都处理好了?男模呢?很好。”苏欲挂断电话,转身看向床上的傅语听,眼神充满恶毒。
“景言在找我,我先下去,我在楼下等你。”徐茜看着手机里的未接来电,微微皱眉。
说完她就出去了。
苏欲掐灭香烟,走向迷你吧台,从手包里取出一小瓶无色液体,倒入香槟杯中。
液体与酒液混合,瞬间消失无踪。
“再加点料,让她今晚好好享受。”苏欲的红唇勾起一抹恶毒的笑,手指轻轻摇晃着酒杯。
就在她转身准备走向傅语听的瞬间,一只白皙的手突然扣住了她的手腕。?[优|o_品?小;·说?.?网?¢ ′最%新?D章·1%节{μ~更ˉ新]??快3a
“不如苏小姐自己尝尝?”
本该昏迷不醒的傅语听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面前,眼神清明如刀,哪有半分迷离。
苏欲还未来得及惊呼,酒杯就被傅语听反手一推,冰凉的杯沿强硬地抵住她的下唇。
“你……唔!”
傅语听的动作快准狠,一手钳制苏欲的双腕,一手将酒杯中的液体尽数灌入她口中。
部分酒液顺着苏欲精致的下巴滑落,在她雪白的衬衫领口洇开一片暗色。
“咳咳...你!”苏欲挣脱开来,踉跄后退,惊恐地抠着喉咙:“你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没中招?”傅语听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袖:
“那个服务员擦汗擦得都快脱水了,苏小姐下次找同伙,记得选心理素质好点的。”
苏欲的脸色开始泛红,眼神逐渐涣散,她跌坐在床边,呼吸变得急促。
她俯身凑近苏欲,声音轻柔如刀:“不知道苏小姐给自己准备的‘男模',还合心意吗?”
苏欲的瞳孔骤然收缩,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双腿发软又跌了回去。
她的皮肤泛起不正常的潮红,手指紧紧揪住床单:"不……不可以!”
傅语听直接转头就走,丝毫不理会后面的声音。
刚走出来就看到男模正准备进去,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男模以为她是雇主还用恶心的眼神盯着她抛了个媚眼。
“下次你也可以找我哦,姐姐。”
傅语听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有些反胃,没回话加快脚步往外走去。
傅语听走出套房时,身后厚重的门板隔绝了里面隐约传来的、令人不适的声响。她脚步虚浮,强撑着挺直的脊背,心底只有冰冷的四个字:
自作自受。-d^a¢n!g`k_a′n~s-h\u^.`c¢o?m`
走廊铺着吸音地毯,她的高跟鞋踩在上面几乎没有声音,只有自己越来越沉重的心跳和太阳穴突突的胀痛在耳边轰鸣。
刚才反杀苏欲时的狠厉和冷静如同潮水般退去,被强行压下的那一点迷药终于开始发作,像无数细小的藤蔓,缠绕上她的神经末梢。
视野边缘开始模糊,水晶吊灯的光芒晕染开刺眼的光斑。
她扶着冰凉的墙壁,试图加快脚步离开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
拐角就在前方。
就在她即将转过拐角的瞬间,一阵剧烈的眩晕毫无征兆地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