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响起。
“靳二少,水深火热啊?”是靳舒。
靳卫砚的眼神瞬间冰封,周身的气压骤降:“有事说事。”
“呵,”靳舒轻笑一声,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没什么,就是关心关心二哥,老爷子还没醒?辰辰那孩子……哦,对了,现在还能叫辰辰吗?那份报告,啧啧,真是没想到啊,胡秀雅那个女人,胆子可真够大的,死了都要给大哥给我们靳家扣这么大一顶绿帽子!二哥,你说,温以南肚子里那个,会不会也……”
“靳舒!”靳卫砚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淬了毒的冰凌,带着雷霆般的震怒,瞬间打断了对方恶毒的臆测。
那巨大的怒意甚至让正在处理伤口的医生手都抖了一下。
电话那头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暴怒震慑住,安静了一瞬。
靳卫砚胸口剧烈起伏,牵扯到肩伤,剧痛让他眼前发黑,但他强撑着,“管好你的嘴。再让我听到你提温以南和孩子一个字,或者再敢动辰辰一根手指头,我保证,你会比胡秀雅的下场,惨一百倍,不信,你试试。”
冰冷的威胁如同实质的刀锋,穿透电波。
电话那头彻底没了声音,几秒后,传来忙音。
靳卫砚重重地将手机拍在桌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他闭上眼,急促地喘 息着,苍白的脸上因为盛怒而泛起不正常的潮 红。
医生被他刚才的气势骇住,大气不敢出,加快速度处理伤口。
过了好一会儿,靳卫砚才缓缓睁开眼,眼底翻涌的暴戾被强行压下,只剩下深不见底的疲惫和冰冷。他看向医生:“继续。”
手机屏幕暗了下去。他盯着那一片黑暗,心头却像被毒蛇噬咬。
靳舒的挑衅和恶意,再次印证了报告的出现绝非偶然。
靳明 慧……姑姑,你到底想要什么?
几天后,温氏集团旗下的高端私立医院,VIP产科诊区。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混合着一种令人心安的洁净气息。
温以南刚做完例行的产检,一切指标正常。
她坐在候诊区舒适的沙发上休息,田特助去取打印的报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