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不够,就拿出来备用。另外,每个月的主题提前定好,比如‘师傅带我入门’‘我在厂里哭过的一天’,引导大家分享方向。”
“还有反馈机制。”老李插话,“每次活动结束后做个简单调查,看看大家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及时调整。”
“对,不能闭门造车。”刘好仃笑着点头,“我们要做的不是灌输,而是激发。”
经过几轮修改,最终的文化传承体系终于成型。它不再只是一个计划,而是一个可以运作、可以生长的系统。
“完成了?”小周问。
“差不多吧。”刘好仃合上笔记本,手指轻轻摩挲封面,“当然,以后肯定还要改,但至少我们现在有了个骨架。”
窗外,夕阳正缓缓落下,厂房的轮廓被镀上一层暖金色。风吹过玻璃窗,发出轻微的嗡鸣,像是谁在低声哼唱一首老旧的歌。
“明天开始执行?”小林问。
“对。”刘好仃站起身,把那本企业文化手册轻轻放回桌上,“从第一期‘工厂记忆’开始。”
小周拿起手机拍下白板上的流程图,笑着说:“等十年后回头看,说不定我们会觉得自己挺酷的。”
刘好仃没说话,只是望着远处的厂房,嘴角微微扬起。
他的目光落在那个摆着绿植的窗台上,那里有一个玻璃瓶,瓶里插着一朵小小的野花,在晚风中轻轻摇晃。
像是某种温柔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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