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都可谈。”
他顿了顿,又补充:“咱们不是施舍,是合作。谁出力,谁分红。”
小林忽然问:“那……万一找到的人,压根不信咱们真想合作呢?”
办公室安静了一瞬。
刘好仃没答,而是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旧u盘,插进电脑。屏幕上跳出一份文档:《g-pulse全球玻璃创新生态构建方案(初稿)》。封面简洁,只有标题和一行小字:让每一份智慧,都有落地的温度。
“咱们先把自己摆明白。”他说,“方案写清楚,目标、原则、流程、底线,全公开。谁要看,谁来问,咱们都接得住。”
阿芳看着那行小字,轻声念了一遍,嘴角微微扬起。
老张没看屏幕,而是盯着u盘,忽然说:“我那本书……《工业气体动力学基础》,能不能也挂上去?”
大家都愣了。
“书里有些计算,”他低头搓了搓手,“我一直没试完。要是有人觉得有用,拿去也行。”
刘好仃看着他,没说话,只是走过去,把u盘复制了一份,标签上写下:“老张的书——待验证的可能”。
下午四点,方案初稿完成。五环模型被重新整理成流程图,附录里列出了首批拟发布的问题清单:退火区振动、涂层附着力、浮法板面微瑕……每一个,都是车间里真实存在的“老毛病”。
刘好仃把文件打印出来,每人发了一份。纸还温着,油墨味混着办公室里的茶香,像一场即将开始的仪式。
“签个字吧。”他说,“不是立军令状,是表个态——咱们真想干这件事。”
三人接过笔,依次在末页的“推进承诺书”上签下名字。阿芳写得工整,小林签得潇洒,老张则一笔一划,像在刻字。
刘好仃最后签,笔尖停在“负责人”那一栏。他没急着落笔,而是翻回封面,用铅笔在右下角加了一行极小的字:试点:17号炉退火区。
没人注意到,但他知道,那里将是第一把火燃起的地方。
夕阳斜照进控制室,把白板上的五环染成金色。小林正把方案扫描存档,阿芳在核对合作条款的措辞,老张则默默把那本旧书从柜子里拿出来,轻轻放在了打印机旁。
刘好仃站在窗边,手里捏着那支红笔,笔帽被他反复拧下又拧上。他的目光落在17号炉的方向,那里安静如常,但他知道,有些东西已经开始转动。
就像那天张卫国在技校实验室里调试声波发生器时,也没想到,十年后,他的方法会出现在深圳一家玻璃厂的创新方案里。
他转身,走到白板前,在“匹配引擎”下方,用红笔写下两个字:小林。
然后,他拿起电话,拨通了财务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