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正在验证声波干预的可行性。深大负责理论推演,szpt提供小型发生器测试,而我们需要你们——提供真实环境反馈。”
对方点点头,用带着口音的英语说:“我们愿意分享所有参数。但设备简陋,只能做粗调。”
“粗调也是路。”刘好仃说,“我们不怕慢,就怕断。”
双方开始逐帧比对视频数据。刘好仃用激光笔指着屏幕:“这里,振动值下降的拐点,是不是在声波启动后12秒?”
对方放大画面,确认:“是。频率设在85赫兹,持续40秒。”
阿芳迅速记录,小林同步上传到g-pulse后台,新建标签:“声波验证-阶段一”。
讨论进行到一半,网络突然卡顿,画面 froze 在工程师指着sonic-01的一刻。
小林赶紧调整带宽,重启推流。三分钟后,画面恢复。
“抱歉。”越南工程师笑了笑,“我们这儿,网比玻璃还脆。”
“没关系。”刘好仃说,“只要人在线,信号总会通。”
会议最后,对方突然指着那个金属箱说:“这设备,原本是切割机的报警器。我们把它拆了,换了驱动板,调了频率。”
刘好仃盯着屏幕,没说话。
他缓缓转头,目光穿过控制室的玻璃墙,落在车间角落——那里堆着几台废弃的警报系统,外壳发黄,线路裸露,像被遗忘的骨架。
他忽然想起什么,低声对小林说:“去查查厂里报废清单,有没有型号带‘al-’的旧警报器。”
小林一愣:“您想……改造它?”
刘好仃没回答,只是拿起笔,在笔记本上画了个方框,中间写上“声波源”,然后在两边分别写下:“szpt-测试”“越南-反馈”。
他轻轻敲了两下桌面。
投影屏上,视频会议的计时器显示:00:58:32。
工程师正说着什么,嘴唇在动,声音却还没传过来。
小林的鼠标悬在“重新连接”按钮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