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远征和沈知棠都没料到,这种时刻,薛茹云第一想法就是要放弃自己,护卫他们。-卡?卡_小,说·网* *免^费`阅.读_
伍远征这下明白,为什么沈知棠千里迢迢都要来看茹云了。
有这样仗义的闺蜜,就像他们在战场上,拥有一位后背可以相托的战友一般可贵。
沈知棠更是没想到,茹云还有如此性情的一面。
茹云这么说,她更不能走了。
沈知棠一把将茹云拉在自己身后,怒指刘科长道:
“你平时是怎么仗势欺人的?不然我朋友为什么被你吓得战战兢兢?
你竟然还口出狂言,要她下跪陪酒道歉?
我看你才是潜藏在人民中最大的敌人!我要向县里的知青办举报你的流氓行为!”
“你、你!”
刘科长没想到沈知棠如此伶牙俐齿,被她怼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最主要的是,他今天的行为确实不占理。
平时大家被他压着欺负就算了,没人敢站出来当面反驳他,养成了他骄横的性格。
现在沈知棠踩着理骂他,他还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老刘,你也真是的,多灌了几杯马尿,说话就没关门。
好了,各让一步,互不追究!”
这时,那边桌子上,走过来一个西十来岁的中年人,为双方劝和。μμ¨看?$\书?君+? ¤最o新|~#章μD?节t¤更[新?o快-
他的蓝衬衫上还别了根英雄钢笔,看样子也是公家人。
“张副,这怎么能算了呢?我受伤了!”
刘科长捂着鼻子,虽然不流血了,但疼得难受。
要不是亲身挨了沈知棠一拳,他都无法想象,眼前这个娇滴滴的小娘们,力气竟然这么大。
“是你先胡言乱说的,才惹毛人家的,怎么,我说话没人听了是吧?”
张副沉下脸。
刘科长见状,酒也醒了几分,只好悻悻回到那边桌子上。
“对不住啊,几位同志,刘科长言行有失,我替他道个歉。
他也是酒喝多了,才胡言乱语。
等他酒醒了,我会好好管束他,这事就这么揭过了吧?”
张副国字脸,仪表堂堂,但眉心的皱纹如针状,令他就算笑着,也是一副苦相。
“棠棠,这是我们张副场长,既然他主持公道,咱们就算了吧?”
茹云扯了下沈知棠的衣角。
沈知棠点头,说:
“张副场长,今天刘科长说的话,您也听到了,他过去曾经叫茹云陪酒,茹云拒绝过他,这一次,情况也差不多。?w_e*n_x^u-e,b~o·o?k′.,c.o¢m¢
他根本没把下乡青年放在眼里,人家拒绝他不合理的要求,他就仗势欺人。
今天是您在这,对他进行了管束,但过后呢?
您说,他会不会怀恨在心,事后报复呢?”
“不会的,我以人格担保,刘科长绝对不会事后报复,我会好好管教他。”
张副场长竟然这么客气?超出茹云的意料。
“行,那我们且信张副场长,但茹云过后要是有什么被为难、被报复的倾向,我们第一个肯定找刘科长和您。”
沈知棠把话放在这了。
张副场长早就发现,沈知棠和她身边的男人,气度不凡,不像是普通人。
再加上刘科长说的一番话,着实大失形象,和地痞流氓一样,如果人家真去县里知青办举报他,就麻烦了,他才赶紧过来圆场。
沈知棠的步步紧逼,反而让他觉得,对方确实是大人物,于是便陪笑道:
“不会有这种事发生,同志,您放心,这事过去就过去了。”
“好,我且信你。”
沈知棠情知,让张副场长打包票只是暂时的,过后人家想怎么报复,还不是怎么报复,但眼下也只能先如此处理。
“张副场长,你好,我叫伍远征,这是我的工作证。”伍远征此时开腔了。
他说完,就将自己的军官证递给了张副场长。
他被借用来此地参与研究培训工作,因此报到后,当地给他办了一本新的军官证,写的就是本地的地址,方便他工作之用。
张副场长一看伍远征如此年纪轻轻,己经官至鲁市基地团长,大感意外之时,也暗暗庆幸自己没有得罪这位少壮。
他赶紧点头哈腰地把证件还给伍远征,态度愈发恭敬地道:
“伍团长,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