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知棠要落笔,将蘸了溶解剂的笔尖放到书页上,在边上旁观的康桂桂,嘴角露出略带狰狞的笑意。?k~s¨j/x¢s!.,c′o*m*
所谓落笔无悔,这一刻,康桂桂深深感觉到,沈知棠的命运将要改写。
沈知棠原本有帅气的对象,还被戴教授看重,说不定以后会收她当学生,成为戴教授那样的知识分子,还可能谋得一份有编制的工作,人生走上坦途,一路幸福。
但现在呢?
只要她把手册腐蚀了,那些重要的字迹模糊了,她的幸福人生就画上句号。
这起损毁事件,肯定要找个责任人。
而这个责任人,不由当事人沈知棠背?难道由戴教授背?
她的对象,会因为她判刑,离开她。
在监狱里,她会被狱头折磨。
到时候,别说穿得洋气,打扮得明媚大方了,就是那张脸能不能保住都不好说。
她或许会捱到出狱的那一天,但届时,她己经变成一个皮肤粗糙,苍老得谁都认不出来的老妪,没有人搭理她,作为社会的敌人,凄惨孤独地走完最后一程。
赶紧的,专心的清洗吧,沈知棠,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看到沈知棠终于把笔尖落下,溶解剂渗进了书页里,康桂桂眼睛都不敢眨,生怕错过接下来“精彩”的画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_三·叶,屋, ,更¢新!最¨快?
康桂桂突然感觉不对。
太平静了。
没有惊呼,没有损毁的征兆,没有惊慌失措的补救……
“戴教授,你要不要认真看看,小沈修复的书页有问题吗?”
康桂桂忍不住了,自己跳出来。
“没问题,很好,清理效果十分理想,污物去除后,表面的字迹保留完好,清晰可见,十分完美。”
戴教授点头,充分肯定。
“不可能!”
康桂桂脱口而出。
“不可能什么?”
沈知棠停下手下的活计,抬眸锁定她。
康桂桂心慌了,不敢首视她的眼睛,扭头边走边说:
“没什么,我要去做事了。”
“站住!”
沈知棠喝住了她。
“你这么凶叫我,有什么事?”
康桂桂虽然心虚,此时也不得不硬起态度。
她站定,回身,恶狠狠地瞪着沈知棠。
“你刚才为什么说不可能?在你心里,你觉得我刚才清理,会遇到困难是吧?”
沈知棠气定神闲问她。
“不是,没有,我只是觉得戴教授对你的肯定太急切了,现在才刚刚开始修复,万一后面修复效果不理想呢?
其它的没什么了。=@)完°3*本±?&神{站¨?° .)%首D发?”
康桂桂迅速找了个借口。
“你还真是死鸭子嘴硬!康桂桂,你是不是盼着我的修复是这样的效果?”
说话间,沈知棠从下面的抽屉里,取出一个同样的药剂瓶,从里面将一滴溶液倒在边上的一张白纸上。
溶液滴下后,肉眼可见,白纸被溶液侵染之处,就像被火烧灼一样,慢慢变黄,变黑,然后完全被腐蚀,字迹也被腐蚀消失。
戴教授和其它助手见状,不由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小沈,这是怎么回事?”戴教授问。
“康桂桂,你还是从实招来,我己经报警,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现在自首还来得及。”
沈知棠没有马上回答戴教授,而是转脸看向康桂桂。
康桂桂此时脸色惨白,手揪着胸口的衣服,紧张又绝望地道:
“沈知棠,不过是换了一点物料,你竟然报警?你也太小题大作了吧?”
“小题大做?你们大家都看到了,她把我溶液配方所需的物资,换成了不是我开列的品种,我猜是某种酸,具有腐蚀性,要不是我鼻子天生比较灵敏,分辨力强,就被糊弄进去了。
后面,我自己去找仓库要齐了我需要的物料,重新调配,要不是我有警觉心,现在被毁的就不是一张白纸,而是珍贵的飞行员手册,这得造成多大的损失?
我严重怀疑,康桂桂,你是敌特份子,潜伏在我们中间,来破坏我们重要成果的,有鉴于此,我能不报警吗?”
沈知棠义正辞严地道。
“不,别报警,我只是想和你开玩笑,看你能不能鉴别出来有异物。
我真的不是敌特份子。”
康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