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会怀疑的人。
但正因为所有线索都指向他,才触发了我的回忆。
其实,没有人知道,当年我找到你时,发现你躺在地上,脑后有一滩血,我又急又难受,想去背你时,被人从后面,用粗棍重重砸了脑袋,我也晕倒了。
被砸中前,我听到身后声音不对,曾经回头看了一眼,我应该看到了对方的脸,但对方马上把我砸晕了。
等我醒来,下意识地摸了下脑后,没有出血,但鼓了一个包。
看到你还昏迷不醒,我赶紧背起你,往大路上跑。
到医院后,看你那么难受,我也没心思管自己受伤的事,大人们也没留意到我头发下面有个鼓包。
我后来一首再想砸我的人是谁,但怎么也想不起来。
听到医生说你失忆,我感觉自己情况和你一样。
我们的失忆,都是不敢面对现实,想保护自己的失忆。
早上看了你给我的素描,再加上这几天比对线索,找出十二年前到现在,所有从沪上迁往京城的人,我终于有了明确的线索。
万万没想到,线索指向的人,是他!
或许是受到刺激,我那些断片的记忆也立马回来了。
我当时往后看,映入眼帘的就是他的半张脸。
他可能见我转头,怕我看到他的脸,就把我打晕了,他没发现我己经看到他了,因为那层关系,他最终也没杀我。
可以说,咱们俩都是劫后余生之人。
这些年,我一首在苦苦思索,逼自己回忆,打我的人到底是谁。
我知道,只要回忆起来,当年伤害你的歹徒就能被绳之以法。
只是不管我怎么回忆,都冲不开被禁锢的记忆。
今天我终于回忆起来了。”
“远征哥,没想到你也饱受失忆的苦,你现在记起那人是谁?”
沈知棠故意问。
“你的素描,眼睛和他一模一样,我上午看到时,心里就‘格登’了一下,一点也不敢相信会是他。
但今天,我去沪上医院,调取了当年他的医疗记录,确证了他的暗疾。
我还有意比对了几处关键的时间点,发现他杀人的时间,和那些时间点都能对应得上。
八九不离十,凶手应该就是他。
只是现在不好办的是,因为时间久远,唯一活下来的目击证人就是你和我。
口说无凭,我们无法给他定罪!
如果仅凭这些线索去抓他,恐怕今天刚抓走,明天就得放他出来了。”
伍远征叹气。
“那你说说,这个人是谁?我心中也有一个名字,要不,咱们都写在手心,然后同时摊开看看?”
沈知棠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