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快到两点了,才说他要去上班,临走还用力抱了抱两个女儿。
梁芝乔看出不对劲,但她一首神色不变,等伍远航离开家,她才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露出颓相。
这时,堂屋只有沈知棠还在。
“妈,你也看出大哥不太对了吧?”
沈知棠见婆婆整个人,就像被抽去了主心骨一样,于是不忍地上前道。
“棠棠,你也看出来了?”
“嗯,我在沪上,翻阅二叔的病历,那个留洋的医生,一开始诊断他是抑郁症,过了几年,诊断变成了躁郁症,再后面就是精神轻度分裂。
精神分裂后,二叔时常幻觉,我妈在他耳边说话,告诉他许多生活里的小秘密,烦恼或者开心。
二叔时不时就自言自语,好似在和她聊天。
但后面,医生开的进口新药还挺有用的,把二叔的病情控制住了。
那时候他们搬来京城,隔绝了沪上的生活,再加上舒欢没有再随便停他的药,他精神就慢慢好了起来。
要说完全康复也没有,但至少不会陷入到自己做了什么,都不知道的境地。
我感觉,大哥和他一脉相承,可能是得了他的遗传。
远征去查过相关的医院,发现大哥有去看病,也是精神方面的,他知道自己不对劲,有找医生开药吃。
他今天的症状,我感觉像躁郁症的表现。
昨天大悲,今天大喜。”
“棠棠,怎么办?”梁芝乔作为母亲,当然了解儿子的性情,“他之前一切都好好的,谁知道这一年多来,越来越不对劲。
因为我知道千理是他生父,一首担心他遗传到这个毛病。万万没想到,好像真中了。”
“妈,有病就治。你看二叔这十几年不是控制得挺好的?
如果不是舒欢那个推手,二叔也不至于闹出那么多命案。
两个人都是恋爱脑,一个‘情’字害死人。”
沈知棠感慨。
“棠棠,怎么办?要不要揭开这一层遮羞布,劝远航去接受正规持续的治疗?”
梁芝乔没想到沈知棠懂得这么多,不禁把她当成商量的对象。
“妈,我觉得可以和大哥掏心置腹地聊聊,劝他去住院,接受全面正规的检查,然后制定治疗方案。”
沈知棠觉得,这也是一个办法。
然而,傍晚时,还没等梁芝乔找到时候,和伍远航开诚布公,却传来一个噩耗,伍远航拒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