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棠到珍珠家时,珍珠正在撬牡蛎壳,在她身边,摆了几大筐的牡蛎,她“卡卡”一撬一个准,动作十分麻利。\萝¢拉?小~说\ ?已!发/布′最¢新¨章?节.
“珍珠,这是赚工分吗?”
沈知棠蹲在她身边,观察她干活。
“是啊,撬完这五筐,可以赚两毛钱。”
珍珠抬头看向她,笑着说。
“碗是你帮我们洗的?”
“嗯,下午过去,看到你们没洗,就顺手洗了,放到晚上你们回来洗,碗都臭了。”
珍珠嫌弃道。
“嘿嘿,怕耽误上工,来不及,辛苦你了。我帮你撬牡蛎吧!”
沈知棠也不急着让珍珠去吃桃金娘,一屁股坐在她边上,帮她干活。
“你呀,不懂就别干了,会伤到手指的。
对了,我中午经过你们院外时,看到张永红趴在你们门外,好像在偷听你们说什么,十分可疑。
那人心眼不好,你们要注意提防她。”
珍珠的话,让沈知棠一惊。
“你知道张永红的为人?”
“住得这么近,怎么不知道?”珍珠不屑地一笑,说,“她刚来时就出名了,有个女知青,被她诬赖和村里的小混混有一腿,那个女知青又羞又气,跳海了。”
“啊?人呢?”
沈知棠没想到还有这等恶劣的事,看来,这件事应该是发生在赵信来之前,不然赵信就会对她说了。-卡?卡_小,说·网* *免^费`阅.读_
“人呢?死啦!两个月前跳海的,到现在也没找着尸体,肯定死了。”
珍珠一脸对张永红的厌恶。
“那姑娘也太可怜了,就没人能管管她?”
沈知棠无语。
“张永红可厉害了,她表面上说的话,都是为了公家着想,为了理想正义。
不常和她接触的领导和村民,都会被她表面光鲜迷惑。
因此,当她造谣时,大家都会相信她。
最可怕的是,她造谣不是首接去传话,而是通过一些暗示性的小动作,或者挤眉弄眼,让边上的人产生怀疑,再去对号入座。
因此,但谣言传开时,就算当事人也没办法说是张永红传的谣,人家从不亲自张嘴说,但人家能起势。”
珍珠说得一脸憋屈。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沈知棠好奇地问。
“因为那个跳海的女知青,叫叶百慧,是我朋友。
她和你一样,长得漂亮,为人善良,还教我写字,我还答应教她潜水。
结果,她被张永红搅出来的流言给害死了!
我恨死张永红了!”
珍珠说着,牡蛎刀重重一撬,一块生蚝被她撬开。\b_a!i`m¢a-s/y+.+c·o`m¢
沈知棠能感觉到,如果这一刀是张永红的脑袋,珍珠一定十分痛快。
“珍珠,你放心,如果张永红敢对我下手,不会有好果子吃。”
沈知棠十分淡定地道。
“希望吧!她的手段很下作,为了损毁百慧的名声,在池塘边洗衣服时,看到小混混郑坤经过,明知道百慧不会水,还故意把她推下水。
然后,等郑坤把百慧捞上来时,又说百慧的身子被郑坤摸过了,如果不嫁郑坤,以后没人敢娶她。
过一段时间后,见百慧还是没动静,也不知道用了什么计,郑坤竟然上门向百慧提亲,让她报救命之恩。
百慧不答应,愿意给钱和粮票,用以回报。
郑坤却无耻地说,在水下时,分明是百慧主动搂着他,又亲又抱又啃又摸。
说百慧是想男人想疯了。
现在百慧又不认账,各种乱说。
百慧被他说了这些污辱的话,百口莫辩,当天晚上,还刮着台风,她却跑到海边,投海自尽了。”
说到这,珍珠脸上淌下伤心的泪水。
沈知棠见了,可心疼了,赶紧抬手,用手背帮她抹掉。
“这张永红,如此恶毒,竟然还能混得下去?村里是不是失职了?难道没人敢管她?”
沈知棠愤愤地道。
她是先见识了张永红的为人,自然相信珍珠说的话。
“主要是没证据,村里不好管。
还有,她是知青,公社那里也要对她负责,村里更不敢管了。
人性啊,通过这次,我算是看透了。
百慧这么善良的人,死了就像白死了一样,那些知青还一样和张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