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人所言差异!”
这时,刑部尚书吴文龙也站了出来,“一条鞭法把所有税赋全部摊到田亩上,这于士族乡绅未免太过不公,而且,无田产者不用交税,如此一来,是否鼓励百姓不事耕种?”
“不错!农业乃国之根本,什么改革开放,促进商业发展,有可能动摇国本,此策论万万不妥。¨x^i¢a!o~s^h\u/o_c-h+i·..c\o\m^”
“……”
“此言差异,有田产者自会耕种,不耕种也得交税,无田产者想耕种也没得耕,减免他们的税赋可以减轻其压力,鼓励商业和手工业,便可以让无田产者加入,是双赢之举。”
“说的好!农业虽是国之根本,但和促进商业并不矛盾,两浙商业发达,农业也未落下,完全可以齐头并进,两浙当年开海运,兴水利、促农商,便有异曲同工之处。”
“……”
政事堂内一片嘈杂的声音,双方争持不下。
有旧党官员,对新政本就反对,如今这策论更大胆,一条鞭法,把人头税和地税统一,摊丁入亩,这等于劫富济贫,让各地乡绅大户承担了大部分税赋,而没有田产的人,首接不用交税,可想而知。
关键是,能够站在朝堂之上的,基本都是这个阶层。,天`禧^晓′税¢罔· \追?罪/辛/蟑·结.
哪怕部分新党官员,此刻也沉默不语。
至于改革开放,经济试点之类的东西,这些人理解有限,可能还不是很明白。
但有一点,在古代,士农工商,商人是西民之末,是最被瞧不起的。
这还是景朝,商人的地位有所提升,换成以前,商人想要科举都不可能,哪怕出行,修建府邸等等,都有各种严格规制。
而这篇策论却在大力提倡商业,手工业,无疑让部分老学究非常不满。
赵恒面色无波,看向户部尚书蔡清,和吏部尚书曾布,道:“两位大人不说说自己的看法?”
曾布僵了僵,开口道:“回太子殿下,臣以为这篇策论确实有可取之处,起码不像一般策论空洞无物,且想法也很好,一旦实施,或许真能起到奇效也未必……”
赵恒眼神微亮,但表面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曾布又道:“但,政策实施,最忌操之过急,眼下新政正在推行,若再推行一条鞭法,恐有朝令夕改之嫌,不利于各项政策的推行……”
蔡清附和道:“曾大人言之有理,另外,一条鞭法能收到多少税赋还未可知,虽然策论上说大力发展商业能够弥补还绰绰有余,但目前一切都是未知之数,即便有个别县,恐也难以作为参考。¢u~s^i-p′m~a*x!.¨c¨o+m?”
赵恒脸色阴晴不定,不过倒也没说什么,转头看向了王定邦,“王相以为呢?”
王定邦赞道:“此子有状元之才!”
赵恒:“??”
一众官员也都怔了下。
倒是柳昌隆附和道:“王相所言甚至,此篇策论的作者确有状元之才,效果如何暂且不论,但此篇策论事无巨细都阐述的清清楚楚,不像一般书生之言,可行性极高……”
泗县的事,知道的人并不多,只有一些重臣。
柳昌隆虽是大学士,但基本算是纯文人,自然不知道。
“而且,政策实施非一朝一夕,眼下最重要的是会试……”
政事堂。
一众官员都己经离去,一如柳昌隆所说,眼下最重要的是会试,这篇策论之所以拿到政事堂来说,也是因为争议比较大。
景朝太子赵恒,此刻并未离去,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王定邦看了他一眼,道:“太子殿下莫急,柳大人说的对,政策实施非一朝一夕。”
听闻这话,赵恒明显怔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的样子,也难怪,因为新政就是由王定邦提出并制定的,二人共同主导,王定邦算是最积极的那个,如今却……
王定邦自然明白他想什么,口中道:“不一样,往日老臣之所以迫切,是因为老臣老了。”
这话让赵恒更加郁闷了。
往日迫切是因为老了,如今难道还更年轻了不成?
这是什么逻辑?
王定邦笑笑,“老臣自然不可能年轻,但有人年轻……”
赵恒怔了一下,转而眼眸微亮。
许夜自然不知道自己的策论被拿到了政事堂议论,他不过是在泗县打理了两个月,对景朝各方面有了些了解,便顺带把张居正的一条鞭法稍微改动了一下,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