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草编成草绳，把卷心菜的梗倒拴住。

她找了木棍当扁担，把几捆菜都搭在两头，挑着回家。

回到家，已经是晌午时分。

“看你个木头脑袋，如果你妈不让你去砖厂做工，你不会偷偷去？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让你挑水就挑水？

这样下去，什么年月能熬出头？

向明凡你是死人吗？听到我说话没有？”

方丽娟骂人的声音远远传来，向老太听着眉头一皱。

向明华也恰巧进门，听到方丽娟这话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他不动声色地对向老太说：“妈，灶膛烧好了！有同学叫我去他家帮忙，中午就不回来吃饭了。”

“行！”

向老太秉承着不管不问不操心的原则，他爱去哪去哪，还给家里省口粮食。

向老太进了厨房，看到脸盆里泡着草木灰，知道翠玥已经帮翠萍洗了头发。向老太问了一句：“有拿篦子给她好好篦一下吗？”

“篦了！”

翠玥还是跟她生闷气，向老太忙着手里的活计，心想这事一会得问清楚。这辈子，她可不愿意再跟两个姑娘结了疙瘩。

向老太烧了水洗菜，刚刚扒了几个卷心菜菜叶子，方丽娟也凑过来，虚情假意地帮了一把手。

向老太看她干活的样子就来气，扒个卷心菜叶子，像是扒钢筋。她扒一下都得呲牙咧嘴半天。

向老太从方丽娟手里抢过卷心菜，知道她肚子里憋着事呢，开口问她：“你有事说事，油瓶倒了都不扶的人，突然要干活我真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