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事不用你们管！卖菜的时候遇到老顾客，要多给量，别舍不得！”

向老太吩咐完，翠玥和翠萍赶着骡车去镇上十字路口卖泡菜，向老太握着烟杆子，慢条斯理往饭店门口走。

饭店里滂臭，乡下茅坑味道都比这强些！

向老太不得不点起烟来去去臭味，站在门口等他们打完再进去。

向明凡看到向老太，第一时间想法就是终于有人来救他们。

向明凡声音带着点干涩：“妈，你可总算来了，你快跟蔡经理解释一下！我们不是故意来砸场子的！”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乍一看到满身狼藉的向明凡，向老太差点没忍住噗嗤笑出声，上辈子她苦苦哀求向明凡赡养她……哪怕粗茶淡饭都行。

当时她这好大儿怎么说的？

他是靠自己能力起家，向老太帮扶两个弟弟半辈子，理应由两个弟弟养她。

既然他能不认他这个娘，那她咋就不能不认他这个儿？

她好辛苦才忍住喷涌而来的笑意，直接无视臭烘烘的向明凡，声调一扬：“蔡经理，这饭店不做了，要改厕所吗，咋这么臭气熏天呢？”

蔡经理看到向老太，一下子懵了。

这不就是一家子吗？向老太怎么还敢这么大摇大摆进来，她不怕挨打？

蔡经理再次确认，确定向老太根本没有看向明凡和方丽娟一眼，有些惊讶地问：“向老太，这俩人不是你儿子儿媳妇吗？他们不是来替你送泡菜的？”

向老太把烟杆别到身后，捂着口鼻：“我家的泡菜在骡车上还没送过来呢，再说我家泡菜可不是这个味儿。蔡经理，你别是被别人给骗了吧！”

娘诶！

向明凡彻底傻眼，这老太太是得白内障了还是怎么地，连她的大儿子都不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