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脸色刷地一下变得雪白——

“防护能量……”

霍沉越深深地望着她，许久才缓缓点头。

阮念念只觉得浑身发冷。

从她重生以来，从来没想过会有弹幕这种东西的存在，就更别提防护能量……

“原来是你……”

阮念念只觉得一把烧红的钝刀在心上来回切割。

剜心剔骨，痛不欲生！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所谓的重生，所谓的防护能量，根本不是系统的仁慈！

是霍沉越！

是他用自己的一切作为祭品，与那冰冷的系统做了交易！

只为给她搏一个渺茫的重生机会！

他赌上了一切！

只为换她活着！

“霍沉越……你这个傻子！疯子！谁让你这么做的！谁准你这么做的！”

影子已经模糊地几乎看不见了，可阮念念却还是能看见他脸上的笑。

“我不允许！”

阮念念拼命地想要抓住他，却是徒劳地挥动着手，根本抓不到任何东西。

“念念，我该走了……”霍沉越的声音也开始变得模模糊糊，断断续续。

“以后天冷了记得加衣服，天热别吃太多冰的东西，你……好好的……”

一滴眼泪从他眼角滑落时，他闭上了眼睛——

而就在他等待着消散时，却发现原本即将完全透明的身体却又清晰了半瞬……

他有些怔楞地看着自己的手，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偏偏就在这时，他眼前突然出现了一道影像……

那是他献祭自杀后——

他看见阮念念的灵魂飘在半空中，徒劳地想要将他从海里拽出来。

霍沉越只觉得浑身冰冷。

他一直以为自己身死的那天一切都结束了。

却从来没想到阮念念她竟然一直都在。

于是乎——

他看见那个自己至死都挂念着放不下的少女一遍又一遍地不死心地想要将他救上岸。

可她却什么抓不住。

她又哭又喊，几乎歇斯底里，眼睛里几乎要流出血泪。

他看见阮念念抱着自己的尸体在海面上浮浮沉沉。

他看着她脸上几乎带着平静的癫狂，“霍沉越，你就是个大傻子，为什么要让我欠你一条命？这辈子还不了了，如果有来世，我不入轮回，换你平平安安，好不好……”

那一瞬间，霍沉越只觉得五雷轰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