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变得极端,只是对重新站起来执念太深,已经算是再好不过了。
再要求她什么,好像有些太过于残忍。
付秋明沉默片刻,将陶器轻轻放回展柜。
等到再转过身来的时候,颜清乐的眼角已经有了泪痕,下巴处也恰好有滴眼泪滴落。
付秋明有一瞬间发慌。
他可没有见过小辈在自己面前掉眼泪,尤其是像颜清乐这样的小辈,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不过好歹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他立刻冷静下来,从兜里取出来一块手帕,递到了颜清乐的面前,声音柔和了许多,就像哄小孩子一样。
“快别哭了,都哭成花猫了。等会让你姐姐看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清乐,没人说你做错了,大家都只是担心你。”
付秋明将手帕塞到了颜清乐的手中。
“你知道自己现在像什么吗?你就像是被绷得太紧的丝线,随时都有断裂的可能性。你每天偷偷给自己加练,完全不顾身体,这哪里是在康复,分明是在和自己较劲。你想想我刚刚和你说的,如果你的身体真出了问题,到时候,担心你的人怎么办?”
颜清乐攥紧手帕,久久没有说话,却将付秋明的话都记在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