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活的，或者……死的。”

舞台之上，秦煌感受到了那股从苏晓月体内一闪而逝的“回响”，也感受到了远处那道窥伺的视线，瞬间从“困惑”转为了充满贪婪与恶意的“锁定”。

他知道，游戏，升级了。

他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她依旧站在那里，但她的眼神，己经变了。那不再是空洞，不再是迷茫。那是一种……初生的、干净的、如同婴儿第一次睁开双眼看世界般的、纯粹的“清澈”。

她看着他，仿佛要将他的样子，刻进自己新生的灵魂里。

秦煌知道，这场“戏剧”该落幕了。再演下去，对她，对观众，都将是一种无法承受的负荷。

他缓缓伸出手，在全场观众的注视下，轻轻地，握住了苏晓月放在身前、微微颤抖的手。

温暖的触感，通过神经末梢，传递到她那全新的“灵魂”核心中。这是她第一次，接收到如此真实、不带任何附加概念的“物理连接”。

秦煌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温和的、不带任何神性的、属于一个普通学长的微笑。

“戏，演完了。”他轻声说道，“我们，回家。”

“回家”两个字，如同最终的咒语，将整个舞台上那股神圣、狂热、非现实的气氛，瞬间驱散得一干二净。

台下的观众，如梦初醒。他们大口地喘着气，许多人发现自己早己泪流满面，却又觉得心中一片空前的宁静与满足。他们不知道自己刚才究竟看到了什么，只知道，那将是他们一生中，离“艺术”最近的一次。

林潇潇瘫坐在椅子上，浑身虚脱，大脑一片空白。她知道，自己这辈子，再也排不出，也看不到，能超越今晚这十分钟的戏剧了。

秦煌没有再理会任何人的反应，他只是牵着苏晓月的手，将她从那把代表“阳台”的椅子上，一步步，带回了人间。

他牵着她，穿过依旧处于震撼中、自动为他们分开一条路的人群，走出了排练厅，走进了江海大学宁静的夜色里。

李锐的“精神通讯”适时地响起，但这一次，不再是惊慌，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敬畏。

【老大……瀚海那帮疯子……他们把目标，转向苏晓月了。】

秦煌的脚步没有停下，他感受着手中那份初生的、带着一丝冰凉的柔软，看着身边这个正好奇地打量着路边每一片树叶的“新生命”，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本以为，这只是一场无聊的、关于“教化”的游戏。

但现在，有人想动他的“学生”。

那这场游戏，就该换一种玩法了。

“李锐，”他在心中平静地下令。

“通知你的‘朋友们’，准备干活了。”

“有人想提前交卷，我得亲自去给他们……批改一下试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