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可以飞到宇宙外面……”

“不！你不是我妈！”林雀在意识里大喊，“心要是都飞走了，船就没了锚，风筝就断了线！没了束缚，感情还有什么意义？我还有孩子！有牵挂！我是个人！”

“别想骗我！我有自己的选择！”

林雀猛地惊醒，一头冷汗，正对上姜时迁错愕的脸。

她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姜时迁！你个恶魔！杀人犯！”

他剧烈地咳嗽起来。

这濒死的挣扎，反而让林雀彻底清醒了。

林雀松开手：“谢了。你倒把我弄清醒了。我本来想破罐子破摔，做个彻头彻尾的恶人，把一切都砸了，就像你鼓吹的那样，彻底‘放飞’。”

“但现在，我更想守住我在乎的东西。”

“也想去救那个该救的人。”

“要是救不了所有人，我就选最疯的那个。”

“这不也算你教的——‘跟着本能走’么？”

“是江妄吗？！”姜时迁脸上的温存假象瞬间粉碎，只剩下狰狞。

“是又怎样？”林雀迎着他的目光，毫不退缩。

“他？”姜时迁嗤笑，“虚伪！狂妄！就是个垃圾！他也配得上你的救赎？”

“那我就去把我自己的垃圾捡回来，你管得着吗？”

“你喜欢疯的？”姜时迁猛地凑近，“哥哥不疯吗？雀，你为什么……不救救哥哥？”

“姜时迁，”林雀一字一顿，像在宣判，“江妄他罪不至死。而你？你罪该万死！神仙都拉不回来！你就该烂在泥里！”

“原来你是这么看我的……”姜时迁扯出一个苦涩至极的笑，眼神深处有什么东西彻底熄灭了，“我本来……对这世界没一点指望，心里只装着怎么报复江淮京……可看到你那一刻，我也有了……”他声音哽了一下，“想守住的人……”

“闭嘴！”林雀厉声打断，“少在这儿装！你要真有感情，能对妈妈做出那样的事？！”

“有感情才会那样啊！”姜时迁绝望地辩解，眼底空洞，“她抛弃我！我会痛！痛极了……才会报复！你懂不懂！”

“歪理邪说！我不想听！”林雀眼神里只剩下决绝，“我现在就去告诉他们，你手废了，当不了医生了。你，立刻给我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