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聒噪了。”
刘丽的手抖得像筛糠,药粉几乎要撒出来。
她看着地上痛苦翻滚的儿子,又抬头望向女儿冰冷的眼睛,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
“云云...这...”
安宁不耐烦地皱起眉头:“妈,你还在犹豫什么?难道你想看着他去报警吗?”
她俯身在刘丽耳边轻声道,“想想看,一个又瞎又哑的残废,和一个能干的女儿,哪个更值得你依靠?”
孟思思蜷缩在沙发角落,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背,不敢出声。
她怕、她怕姐姐会像对哥哥那样对她。
“啊...啊...”孟舟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他的手指在地上抓出几道血痕,“救...救我...”
刘丽的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地上。
她颤抖着站起身,走向厨房。
安宁满意地笑了:“这才对嘛,妈。”
当刘丽端着水杯回来时,安宁己经坐在沙发上,悠闲地擦拭着匕首上的血迹。
孟思思惊恐地发现,养母的眼中己经没有了泪水,只剩下一种可怕的平静。
“舟舟,来,喝水...”刘丽扶起儿子,将水杯凑到他嘴边。
“不...不要...”
孟舟挣扎起来,刘丽的手却死死捏住孟舟的下巴,强迫他喝下了那杯水。
“乖,喝下去就好了...”她的声音温柔得可怕,“妈妈在这里...”
她做出了她的选择——
与其说她在儿子与女儿之间,选择的是女儿。
不如说,她选择的是,谁能带给她更好的生活。
她真的怕了。
在监狱的那两年,她见惯了人心险恶,她只想过得更好一点。
她有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