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太子正式在上书房学习为君之道,帝王之道。-p′f·w^x¨w`._n?e/t\
不过由于年龄尚小,尚未搬入东宫,暂时还住在瑶华宫。
皇帝的身体,却自从上次昏迷后,每况愈下了。
太医诊断,是积劳成疾加上心病所致,这才伤了身子。
这都是很平常的事。
毕竟历史上,又有几个皇帝活得久呢?
有些大臣,熬着熬着就成了三朝元老,送走了几代帝王。
表面上,安宁并未有任何动作,依旧是那个,只会在后宫中与妃嫔为难的妃子。
但背地里,她己经暗中联络了一些大臣。
毕竟皇帝身体不好,但太子还年轻啊,而她,又是太子的养母,自然得多为他打算一二。
这一日,安宁正在寝殿看书,太子匆匆赶来:“母妃!儿臣听说父皇又吐血了!”
安宁放下朱笔,示意宫人退下。
待殿门关闭,她才轻声道:“太医怎么说?”
太子眼眶通红:“太医说...说父皇怕是...”
安宁起身,将小小的他揽入怀中:“别怕,有母妃在。”
太子在她怀中颤抖着,像个无助的孩子,他失去了母妃,如今又要失去父皇,心中自然是惶恐的。
安宁轻抚他的后背,眼中却闪过一丝冷芒。
皇帝的病越来越重,他也召了安宁在殿前侍疾。?1\3?x!s!.~n¨e`t·
安宁每日亲自煎药侍奉,衣不解带地守在龙榻前。
皇帝昏沉间睁开眼,看到她憔悴的面容,难得露出一丝动容:“爱妃...辛苦了...”
“陛下说哪里话。”
安宁用帕子轻轻拭去他额头的冷汗。
“只要陛下龙体安康,臣妾做什么都愿意。”
“太子如何?”
“陛下放心,太子一切安好,每日都来殿外请安,只是怕打扰陛下休息,不敢进来。”
“那就好。”
皇帝虚弱的握住她的手:“爱妃,你的心中可有朕?”
安宁抬眸,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陛下此话何意?臣妾自然满心满眼都是你啊!”
皇帝深深凝视着安宁的眼睛,枯瘦的手指突然收紧:“那...爱妃可愿...陪朕一同...”
“陛下想让臣妾如何?”
“朕若有不测...”
皇帝喘息着,每个字都像是用尽全力,“爱妃...你就与朕一同殉葬吧!”
“你知道的,朕最宠爱的便是你了,朕离不开你,黄泉路上,朕也希望有你作伴。”
安宁……
这个狗东西,要嘎她就嘎她,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作什么。
还不是太子年幼,怕她成为太后把持朝政,祸乱朝纲。¨c*h*a`n/g~k`a¨n`s~h-u·.?c¨o,m,
安宁没说话。
殿内瞬间安静得可怕,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此时殿内伺候的人,只有皇帝的贴身大太监李福禄,他头低得低低的,仿佛什么也没听见。
安宁抬起头,眼中噙着泪水:“陛下,你好狠的心啊!臣妾还年轻,臣妾还不想死啊。”
皇帝的眼神骤然阴冷,枯瘦的手指,几乎要掐进安宁的皮肉。
“爱妃...你方才不是说...满心满眼都是朕吗?难道...你都是骗朕的不成?”
“咳咳咳...”
说完,皇帝就猛烈地咳嗽起来。
他己经感觉到了,他大限将至,他绝不可能留下这个女人,给太子留下污点的。
安宁却是猛地甩开他的手。
随后嫌厌地拿出手帕擦了擦,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无比阴狠。
“你...你做什么?”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位年轻的帝王,眼底皆是轻蔑。
“陛下,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臣妾不义了。”
“臣妾不想死,臣妾也想站在那万人之巅,掌握天下人的命运。”
皇帝怒斥:“咳咳咳...大胆...”
“柳氏,你竟...有如此大的野心?你怕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你也配?”
安宁冷笑一声,从袖中缓缓取出一道明黄圣旨:"陛下,您看这是什么?"
皇帝瞳孔骤缩,那分明是一道盖了玉玺的诏书!
“你...何时...”
他的目光猛地看向低着头的李福禄,满眼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