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眼中满是讥讽。
安宁轻抚着腕间的玉镯,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姐姐说笑了,我独守空房那是王爷身体有恙。”
“康王身体倒是无恙,姐姐不是照样独守空房?”
“你...”
康王妃气极。
这个狐媚子,怎的这般气人?
没有安王在她背后撑腰,她一个无权无势的落魄王妃,怎么敢的?
不知想到什么,康王妃嘴角露出一抹阴狠,便不再理会安宁了。
安宁自然也不会自找没趣,其他人都不待见她,她就更加要怡然自得。
嗯!点心不错,挺好吃。
宴会过后不出三日,宫里就出事了。
“王妃、王妃,不好了。”
“温大人,温大人他被陛下打入天牢了。”
安宁躺在躺椅上,将手中的小说轻轻合上,语气平淡:“哦?怎么个事?”
侍女惊慌地跪在地上:“说是宫里的康贵人龙嗣有恙,陛下震怒,这才将温大人入了狱。”
安宁缓缓坐首身子,指尖轻轻摩挲着书脊:“康贵人?”
她忽然轻笑一声“可是康王妃的胞妹?”
侍女连连点头:“正是。”
“听说康贵人今晨突然腹痛不止,陛下查出是温大人开的安胎药有问题......”
“嗯,知道了,下去吧!”
安宁将书轻轻放在案几上,指尖在桌面上轻瞧,眼底尽是凉薄之色。
对于这个父亲,其实她是并不在意的。
太医,本身就是个高危职业,今天嘎和明天嘎,差别并不大。
只是,她很讨厌人家把主意打到她头上,她若是不做些什么,岂不是显得她很无能?
康王妃?
呵,康静怡她倒是很会给自己加戏啊。
“来人。”
安宁轻唤一声,立刻有侍女恭敬上前。
她指尖轻点桌面,声音带着几分慵懒:“让人去取了王爷的蛋,找个精致的木盒装起来。”
“收拾干净点,本王妃要进宫面圣。”
侍女闻言,猛地一惊。
“王...王妃,蛋?什么蛋?”
安宁抬眸,眼中闪过一丝玩味:...自然王爷传宗接代用的。”
她红唇微勾:“陛下不是震怒嘛?那我便给他送去降火的良药。”
“再说了,那康贵人的龙胎不是没事吗?”
侍女......
王妃说的是人话吗?
她怎么有点听不懂???
康贵人的龙胎,跟王爷的...有啥必然的联系吗?
“王、王妃...”大丫鬟绿柳颤抖着声音,“这...这可使不得啊...”
“万一陛下震怒,只怕...”
安宁轻抚着腕间的玉镯,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怎么?本王妃的话,也轮得到你来置喙?”
绿柳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奴婢不敢!”
“奴婢是为王妃着想,毕竟王爷再怎么也是陛下的弟弟,陛下要是迁怒于王妃,只怕王妃百口莫辩啊!”
安宁点头:“嗯,说的挺有道理...”
绿柳本以为总算把这位活祖宗劝住了,心头刚要松快几分。
冷不防就听安宁慢悠悠补了句:“但我不听。”
绿柳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她家王妃这是铁了心要闯祸啊!
我嘞个活阎王耶,劝不住,完全劝不住啊!
抬头看了看王妃的脸色。
算了吧,还是狗命要紧,这不是她一个丫鬟能管的事。
于是,绿柳带着人就往安王的院子里去了。
天塌下来了,有王妃顶着,雨女无瓜。
不多时,绿柳战战兢兢地捧着一个锦盒回来,脸色煞白如纸:“王、王妃...取来了...”
“只是...”绿柳的双腿有点打哆嗦。
“只是什么?”安宁挑眉。
绿柳咽了咽口水,声音细如蚊呐:“王爷他...他醒了...”
安宁手中的茶盏一顿,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醒了?”
“那般疼痛,他醒了不是很正常吗?你慌什么?”
“不...不是,是王爷好像不傻了,王爷口口声声喊着...喊着要杀了王妃。”
绿柳结结巴巴有些说不下去。
天了个噜,她刚成了王妃的帮凶,带人把王爷煽了,怎么王爷突然就不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