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祁灵刚挂断电话,出租车司机就猛地砸了一下方向盘。+h_t·x?s`w_.*n′e′t~“操,昨天才加的油油箱就见底了...”他骂骂咧咧地将车变道开往加油站。
张祁灵心中烦躁不己。自从上车后,张言诺就一言不发,虽然她闭着眼睛,但他知道,她没睡,她只是不想理自己。
车子缓缓驶入加油站,加油员过来加油时,司机下车去了洗手间。车内一片寂静,只有彼此轻微的呼吸声。
张祁灵深吸一口气,轻声问:“言诺,你会让我忘记你吗?”
张言诺闭着眼睛问了一句:“族长何出此言?”
“在你墓里那股闻着像檀香的异香,我在山西那个墓里也闻到过。瞎子从你墓里出来,睡一觉就对你没印象了。
吴三醒和番子从山西回来,也是没两天就忘了你,除了我和霍秀秀,所有见过你的人都在逐渐忘记你的存在。除了那股味道,我想不到别的。”
张言诺缓缓睁开眼,眼中带着一丝清明:“谁也不识,谁也不念,这是最好的结局。”
张祁灵内心微沉,“我讨厌遗忘,我忘了太多的东西,别动我的记忆,别对我这么狠,可以吗?”
这时,司机回来了,车子启动后,“两位听音乐吗?”
“不听。)?微)趣:·小¢说}1t {?首÷发¨-”
“吵。”
出租车司机内心:“不气不气,顾客是上帝。”
张言诺再次闭上眼睛,张祁灵侧目望着她的侧脸。
许久之后,张言诺轻轻开口:“族长,一首记着我是件很危险的事。”
张祁灵苦笑一声:“难道还能比失去记忆更危险吗?”
张言诺转过头看向窗外,低声说:“那是对我的一种保护,也是对家族秘密的保护。”
“元宝给我!”
张祁灵闻言摸出口袋里的瓷瓶递到张言诺手里。
张言诺接过瓷瓶,打开瓶盖,“出来。”话音落下,瓶口出现了一只浅蓝色的头,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元宝也就只露了个头出来。
张言诺蹙眉嘀咕,“卡着了,不应该啊!以前也没卡过瓶口…”她嘀咕到一半偏头问张祁灵。“你用什么喂的,多久喂一次?”
张言诺边问用手指轻轻地捏住瓶身,三个手指运上内劲微微用力,整个瓷瓶瞬间裂开。
瓷瓶碎片落在她右手心,元宝则爬进她左手心舒展了下身体,蓝色的外壳微微反光。
“蜈蚣,毒蛇,一天三次。”
张言诺:“它这体型是以前的两倍,你才喂几个月。×小,;说§C??M±S- (#免¤?μ费|阅?读¥”
“有时候喂五六七八次。”
“你干脆撑死它得了。”张言诺好气又好笑,用大拇指戳了戳元宝,元宝不满地晃悠了两下,发出几声清脆的鸣叫。
张祁灵看着她手里的碎片,眉头紧锁,那个味道,他又闻到了,就是从张言诺手里的碎片里传来的。“就是这股味道,只是没有之前的味道浓烈。”
“那个味道,是元宝的排泄物,怎么样?是不是难以置信。”
张祁灵一脸我是谁,我在哪儿的表情。
“伸手!”
张祁灵有些警惕的问:“你不会是想放我手里吧!”
“你的手心和口袋,你选一个。”
张祁灵听着她调皮的语调微微动容,却还是别过头。
张言诺见他如此抗拒,不禁笑出声来,“你拿一下嘛!香的,又不臭。”
“它是排泄物。”
“族长,你失忆过,说明你吃过那个药液,那个药液是…”
“别说了,我拿!”
张祁灵伸出手,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张言诺一把将碎瓷放在他手上,“你不用如此视死如归,这东西在我那时候就是有价无市的存在。我刚好能控制它的味道抹去别人对我的记忆。
这时,一首安静开车的司机忍不住插话:“你俩这演的是哪个电视里的剧情,你们那道具也挺不错!就是我看的电视挺多的,对这段情景怎么没印象啊。”
“开好你的车,别瞎打听。”张言诺没好气地回应。
司机:“………”
司机碰了钉子,只能默默闭嘴,车内暂时恢复安静。
很快,时间来到晚上,出租车被保安拦在别墅区入口,“俩位,这种地方,我进不去了。要不你们下车?”
“能进,我打个电话。”
张祁灵说完就拨通了黑瞎子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