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的脸颊上,她带着安心的睡意,进入了梦乡。
一个身影,悄然出现在了培养皿的玻璃壁上。
“实验素体己经提取完毕,它很乖巧。”玻璃里面的阮梅轻声说道,她低头绣着什么。
“嗯,我己经感觉到了。”阮梅点了点头。
“梅比乌斯的推演有些瑕疵,确定不去纠正吗?”玻璃中的她又发问。
阮梅轻轻摇了摇头。
“确定吗?这个瑕疵,或许会让她今后的路,艰难许多,也会影响到课题的研究。”镜中的人追问道。
“没这个必要,我还记得一句话——对于天才,没有什么比失败更珍贵,”阮梅说到这里,流露出淡雅的笑容,“况且,人类太过高估逻辑,执着于理性会成为情绪奴隶——科学出自狂热。”
“我的首觉告诉我,放手是更好的选择,我期待着不确定的实验结果,或许会是超出意想的成果。”阮梅说道。
镜中的阮梅也不再追问,只是她的身影突然跳跃到一个离梅比乌斯更近的地方——一把原本倒影着实验室天花板的手术刀上。
阮梅拿起那把手术刀。
“该开始了,她的实验,我的实验。”手术刀上的阮梅伸出手,鲜血淹没刀刃,也淹没了她接下来的声音。
“首觉告诉我,梅比乌斯,你会成为真正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