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流言为兵。
他形貌普通,腰悬药囊。
行走于军中以“江湖游医”之名混迹,三言两语便能挑动士卒心弦。
营帐数处己有哗变苗头:
几名饥饿至极的士兵趁夜偷粮,被抓后生死未卜。
宁昭亲卫反应极快,未敢声张,然血气未干,怨愤仍存。
宁昭冷脸听完密报,咬牙切齿:“狗官!”
“沈彦,宁凡……你们都等着!”
他的目光落向地图上一块未被点燃的角落——北荒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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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凛现影
西境最北的戈壁地带,一群披着破毡的流亡军士悄然出没于荒野之中。
他们是“五角旧营”残部,昔日因贪墨军粮。
拒命退守而被军法诛连,如今苟延残喘,散如秋草。
今夜,一封密信改变了他们的命运。
一名戴着青铜鬼面具的黑衣人站在断崖边,语声如毒蛇:
“投靠夜凛,便得活路。”
“不但可免旧罪,战功之后,还可恢复编制、封地得赏。”
他扬手掷出一袋金叶:“只需做一件小事——”
“在通往天断关的要道袭击几个小商队,留下此物。”
他手中一抖,是一块染血的北荒军用布角。
刺着宁凡亲营之徽,竟是半月前从战场上搜得真品。
旧营军士彼此望了望,面上神色复杂,但终究,有人缓缓跪地,接过金叶。
鬼面人低语:“让天断关——也染一滴‘北荒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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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暗涌
钦差宁泰夜宿帅府,披衣独坐于烛前,翻看密封的粮仓清册。
夜己深,远处营地传来若有若无的嘶吼声,似是士卒操练,似是夜风穿帐。
他微微皱眉:“这西境,怕是比我预想的更乱。”
与此同时,北荒天断关,宁凡夜立高台,手执望镜,凝望远方山脊。
他感到一丝不对劲的寒意在风中游走。
而在大秦国都之中,秦策翻阅一封最新的密信,嘴角微微一翘:
“夜凛己动……可惜啊,那宁凡,心太软了。”
春寒尚未退尽,风雪之下,局势己起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