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信——
”他从靴中抽出一封密信,己染血,“能送到宁无缺或皇帝手中……一切尚有转机。”
“……你要走?”宁泰忽然问。
“我留下,必死。”
“你身边尚有‘铁笳’,我必须走。走之前,我要亲自见宁昭一面。”
……
另一边,宁昭立于帅帐之外,远眺着西南风沙卷起。
他脸色平静,手中把玩一枚铁制箭簇,箭尖微翘,正是刚从刺杀钦差的战场上回收。
“王爷。”副将快步而来,“钦差虽伤,但己被护卫封锁在偏营。未死。”
“未死?”宁昭微微皱眉,眼底闪过一抹幽冷,“那便……让他‘死’于叛军之手。传我令,今晚封营查贼,任何私逃之人——杀。任何敢反抗之人——斩!”
副将一怔,旋即抱拳:“末将明白。”
宁昭看向燃尽的粮仓废墟,低声呢喃:“西境之血,若不泣……如何叫皇帝痛醒?”
……
当夜,西境风沙大作,营地死一般沉寂,唯有远处仍不熄的焦火在夜色中悄然跳动。
沈彦被一名信使化装掩护,悄然从北侧裂谷潜行而出,身后,是尚未被揭穿的血与火之局。
而与此同时,血鹰峡另一侧,一队伪装成行商的骑队己悄然靠近西境边界。
为首之人,手执一封玉符,正是北荒亲兵统领——荀破。
风暴,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