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瞳应变呢?”
谢鸢面色微变:“研究仍未完全成功。我们发现某种低温雾剂能降低蛇瞳感应,但必须近距离投放。”
“风险太高。”
“不能用。”宁凡语气平稳,却透出极度压迫,“情报不是用命换的,是用脑子想的。”
他抬手,在地图上重重一点:“这里,秦军若破此处,就是血鹰峡与我关防之间的最后屏障。”
他沉吟片刻,又吩咐:“令飞羽营暗哨立即加派至南岭谷口,谢安带三队前往西南设伏,若荀破来信,开二级接应通道。”
“是。”
谢鸢退出后,宁凡独坐沉思。手中那只小巧的惊雷模型在指尖缓缓转动,映着灯光,发出沉闷回响。
“苏浅浅……”他轻声道,“你送出的情报若再被人发现一次,我将没有再救你的机会。”
……
而在那被囚的别苑中,苏浅浅正伏在案前,佯装翻阅书籍。
她的手指在一页看似普通的《花谱》书页上轻轻拂过,心中却在默默计算时间。
“花谱会被送去文库修缮,若顺利,三日后能被北荒眼线调换带出。”
她不敢在这张纸上留下太多,仅以特制墨水写下十二字:“蛇瞳全开,水道危,速查内应。”
简短如命,字字生死。
忽然,门外传来脚步。
她合书立起,神色平静如水。
“秦小姐有何指教?”她温声问。
秦如月缓步而入,红唇一抿,手中正握着那截红柳枝。
“此物不合皇家规制,本小姐带走代为保管。”
苏浅浅眼神一闪,微笑颔首:“劳烦了。”
当夜,冷风掠过屋檐,苏浅浅独坐窗前,默默注视远方如墨的夜色,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忧色与坚毅。
她知道,那十二字,或许是这一局唯一能扭转的线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