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把泪水逼回眼眶，再走到张启灵和黑瞎子面前问道：“你们去找过他，那他是不是死了？你们连他尸体都没带出来是因为带不出来吗？你们起码告诉我们，他，他是怎么死的，有，有没有很痛苦？”

黑瞎子往山壁上一靠，墨镜挡眼，看不清眼底情绪，紧握的拳头和微颤的小腿显示他内心其实并不平静，他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更不知道他死的时候痛不痛苦。

他咬紧牙关，脸上肌肉紧绷，他羡慕他们可以肆意释放情绪，他和张启灵两个百来岁的人却不能在人前显示脆弱。

“胖子，不是只有你们在乎他。”他捡回来的小崽子还没养多久就没了，他似乎也没地说理去。

“吴协。”

吴协怔住，张启灵很少喊他名字。

“回去吧！”

这么一说，吴协极度不甘心，手指紧紧抓着山壁凸起的石头，眼里的泪意忍都忍不住，他明明就在这里面，他却连进去的能力都没有。

解雨宸一个人背对着他们，面对着那扇石门一言不发，脑子里全是和初尘相处的画面，他调皮的，疯狂的，乖巧的，乖张的，坏坏的，还有撒娇闹脾气的样子。

“花爷，我们也走吧！”

两人再次带走他们，张启灵跟吴协说一声后又离开了，他阻止过张启灵，没留住而己。

黑瞎子则回到杭城他们租了却没住过一次的小院。

他的房间打扫的很干净，他翻开床底，里面有个大箱子，一个崭新的铁箱，不大也不小，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放这里的，他不知道初尘去张家古楼之前回来过。

他把箱子撬开，里面是一箱珠宝，珍珠玛瑙翡翠，金元宝，全是好出手的东西。

呵呵！他往地上一坐就发出一道瘆人的笑声，好啊！还以为是骗他的，没想到是真的，想到这里，他又笑起来，随后脸色一变一拳挥在墙上，墙壁传来一声轻微的咔咔声，随后一道裂纹像蜘蛛网般迅速蔓延至整面墙壁。

他大口喘息，咬紧牙关，过了一会儿又轻喃出声，“兔崽子……”

这一坐，不知道坐到什么时候，就靠在箱子上一动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