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抽去。
沐春仗着身法灵活,在帅帐内左躲右闪,险险避过几鞭,却更激得沐英怒火中烧。
另一边的傅忠则截然不同。
他首挺挺地跪在父亲傅友德面前,紧咬牙关,一声不吭。
傅友德手中的鞭子毫不留情地抽在他背上,鞭痕交错,很快便渗出殷红的血迹。
傅忠脸色惨白,额上冷汗如豆,身体己摇摇欲坠,却依旧硬撑着。
沐英见状,连忙上前阻拦:“忠明(傅忠字)的为人你我清楚,定是这兔崽子撺掇!再打下去,怕要落下病根了!”
沐春也趁机扑到傅友德身前,护住傅忠:“傅爷爷!全是我的错!是我硬拉着忠明哥喝酒的!您要打就打我吧!”
“哼!前一阵太子殿下就传书要来劳军?要是过来了看到他们这样,我的老脸往哪搁?”傅友德狠狠瞪了沐春一眼,终究没再挥鞭。
自家儿子打了也就打了,沐英的儿子,还轮不到他动手管教。
“报——!”
帐外一声通传及时响起。
傅友德将鞭子重重摔在一旁:“进!”
两名士兵应声而入,拖着一具尸体放在地上。
“禀大帅!元军的一名将领达里麻……似乎被我军阵斩了!”士兵话音未落,傅友德己一个箭步上前,猛地拨开尸首散乱的长发,露出其面容。
“真是达里麻!”沐英面露狂喜,随即目光被尸体胸口那柄熟悉的长戟上的小字牢牢吸住——景春戟!
“谁干的?”沐英追问。
“是……是一个凶人!”士兵咽了口唾沫,眼中犹带惊悸,“他独自一人,在敌阵中杀了个七进七出……所过之处,元兵尽皆被劈成两段!最后……更是一戟投出,隔空射杀了达里麻!”
沐英霍然转头,目光如电般射向自己的儿子沐春:“凌澈之前,可是与你二人同饮?”
沐春也认出了自己的景春戟,喉结滚动,涩声道:“……是!”
沐英与傅友德对视一眼,那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撼。
旋即,两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各自狼狈的儿子,几乎是异口同声地怒斥:
“废物!”
大家都一起喝酒了,凭什么人家可以万军中取敌将首级,而你就只能趴桌子上睡的跟个死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