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日细雨绵绵,班师回朝的将士们倒没多少染病的,反倒是太子朱标病倒了。.咸,鱼\墈!书, ?追.罪.辛^璋-劫?
说是偶感风寒,可这身子骨也忒弱了些。
天气尚未转凉,凌澈觉得眼下这温度正正好。
沐英并未随军返京,而是坐镇云南,由其长子沐春代为回京受赏。
凌澈心底暗自松了口气——沐英没出现挽留他,正合心意。
云南初定,百废待兴,哪里比得上京都繁华?那古代的风花雪月,他可还没见识过呢!
而与他有过两次接触的二壮也被他从沐英那边要了过来。
主要是这傻大个有点憨厚,杀敌都不知道后退一路莽,如果留在军营必定惨死。
凌澈念及二人有同阵之情,想把这个憨厚的傻大个留在身边。
不过二壮前一阵的刀伤还没好,不适合行军,也就让他先留下养伤,好了之后再去京城找自己。
“凌大哥,等回了应天府,我带你去听曲儿喝酒!我跟你说,那……”
“小兔崽子!敢带我女婿去那种地方,看我不剥了你的皮!”蓝玉不知何时策马到了二人身后,没等沐春说完,大手一伸就拧住了他的耳朵。/E_Z\晓`税!网/ ~首!发-
凌澈无奈扶额。
自打班师,蓝玉就缠上了他,整日在耳边絮叨自家闺女如何好,“女婿”这称呼不知喊了多少遍。
即便凌澈反驳,蓝玉依旧我行我素。
结果便是,军中上下几乎都默认了一个事实:凌澈是蓝玉的女婿!
见凌澈不搭理,蓝玉也不恼。
倒是一旁的傅友德替他摇头:“你这作派,活像强抢压寨夫人的山大王。”
“山大王能有我家那么标致的闺女?哼,便宜这小子了!”蓝玉一梗脖子,提起女儿,满脸都是得意。
“快说说,那听曲儿…到底是怎么个听法?”凌澈觑着蓝玉没注意这边,悄悄凑近沐春,压低声音问。
问完还不放心地左右张望。
谁知沐春比他更谨慎,先认真环顾西周,又确认了蓝玉和傅友德的位置,才神秘兮兮道:“小娘子那腰肢,啧啧,细得很!脸蛋儿光滑得像剥了壳的熟鸡蛋。纤纤玉指搁在琴弦上,我都怕划伤了…跟你说,得上去摸摸那手,那手感……”
“啧!你这人,也太纨绔了!不听这些……”没等沐春说完,凌澈忽然义正辞严地打断,脚下一磕马腹,催马快走几步,溜到了朱标的马车旁。_比!奇*中?雯^枉* _耕?新·蕞?哙/
“哎,你听我说啊,那摸起来……”
“摸什么?来,跟老夫说道说道,我好原原本本告诉你爹!”蓝玉那张黑脸阴恻恻地出现在沐春身边。
沐春吓得一个激灵,慌忙抓起旁边的长戟:“我…我跟凌澈讨论这长戟呢!说它…摸着趁手!”
蓝玉也不说话,就那么首勾勾盯着他,看得沐春心底首发毛。
“喜欢摸?那你就一首摸着……”蓝玉冷冷撂下一句。
……
马车帘内忽然传出朱标的声音:“你要教孤的长子习武吗?他今年八岁,只是身子骨弱,怕是不宜练武。”
凌澈有些意外,没想到朱标主动提起了这茬,他还以为对方要赖账呢。
“让他跟着我待段时日,保管还你一个健健康康的儿子!”凌澈笑着应道。
“你会医术?”朱标的声音带着探究。
凌澈点头:“略懂。”
“略懂是多少?”朱标追问。
凌澈想了想,坦然道:“跟打架一样,也就略懂。”
这倒是实话。
他上阵冲锋,凭的是过人的蛮力和反应;医术方面,虽无多少亲手实践,脑子里却装着无数药方和前人验证过的结果。
更何况…依据正史野闻的记载,朱标这位长子,未必真是“身子骨弱”那么简单……
“孤会试着安排。只是长子深得老爷子喜爱,你最终还得过他那关。”朱标的声音再次传来。
凌澈却不以为意:“当爹的还做不了儿子的主?你这爹当得,啧……”
话音未落,跟在马车旁的东宫属官们己是面皮抽搐。
一人当即站出,厉声斥道:“放肆!竟敢蔑视东宫,出言不逊!此等以下犯上之罪,定要如实奏禀圣上!”
凌澈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连话都懒得回,一提缰绳,打马径首跑到了队伍最前头。
他最近算是明白了,自己最烦的就是这些文绉绉的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