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手掌触及她滚烫的额头时,眉头又深深锁起。
“如何?”朱标己踱步过来。
凌澈抿紧嘴唇:“高烧不退,加之长久饥饿……”
“能救?”朱标心往下沉。
这年月,一场高烧便是鬼门关,何况缺医少药,行军途中。
“带回家去,十死无生。”凌澈断言。
“那……那你们带她走吧!”那老妇一听“十死无生”,浑浊的眼里闪过决绝,竟猛地爬起身,“她爹娘都没了,我就是个邻居……”话音未落,她己跌跌撞撞追着取粮的队伍去了。
凌澈无奈地摊手:“得借你的马车一用了……”整个队伍,唯朱标与蓝玉、傅友德各乘一车。
而朱标的马车还略大一些。
他说着,己小心翼翼抱起那轻飘飘的小身体,转身就向太子车驾走去。
“殿下尊驾!岂可……”
一旁时刻侍立的礼官大惊失色,慌忙上前阻拦,话未说完——
朱标一个凌厉的眼风扫过,如寒霜扑面。
礼官喉头一哽,剩下的话生生噎了回去,僵在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