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款款离去。
只是在转身的刹那,她眼角的余光在凌澈身上极快地、狠厉地停留了一瞬。
……
“雄英随咱回乾清宫,或是去你皇祖母的坤宁宫养着,都好!你皇祖母也日夜惦念着你!” 朱元璋摩挲着孙儿的手,语气不容置疑。
朱标站在一旁,眼中也满是怜惜,正要点头。
“哪儿都不能去。” 凌澈的声音带着笑意响起,“一会儿随我回家。太子殿下,您可别忘了,我还得给这孩子当老师呢!”
朱元璋霍然起身,怒目圆睁:“咱孙儿才刚脱险!学什么学!休要胡闹!”
凌澈不闪不避地迎上朱元璋的目光,语气平淡却笃定:“我能让他痊愈,您能吗?”
“咱……你……” 朱元璋被他噎得一滞,看着凌澈那双沉静自信的眼睛,最终只能烦躁地一甩袖子,“罢了罢了!随你去!”
满腔憋闷无处发泄,他狠狠瞪了一眼缩在旁边的徐太医,“你个废物!”
凌澈看着朱元璋吃瘪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携皇孙以令皇上,这感觉……着实不坏!
“徒儿,随师父回家可好?” 凌澈转向床榻上的朱雄英,温声问道。
朱雄英望着他,眼中带着信任与依赖,乖巧地点了点头:“好……师父……”
凌澈二话不说,利落地用锦被将朱雄英裹好,打横抱起,对朱标道:“殿下,备车!此地于雄英康复无益,不可久留!”
朱标眉头微蹙,虽有疑虑,但见凌澈如此笃定,还是立刻挥手命属官速去备车。
“凌澈!治好朕的孙儿,朕必封你侯爵!” 朱元璋看着凌澈抱着孙儿大步流星向外走,急忙喊道。
“陛下,您这‘大饼’还是省省吧,方才还说封公爵呢!” 凌澈的声音伴着脚步声从殿外传来,身影己然消失在门口。
朱元璋:“……”
殿内只剩下朱元璋与朱标父子二人。
挥退了太医与侍卫,沉重的寂静再次笼罩下来,带着未散的药味和冰冷的杀机。
“知道是谁吗?” 朱元璋的声音低沉得可怕,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儿臣……不知。” 朱标的声音同样冰冷,带着压抑的痛楚。
“侧妃吕氏?” 朱元璋的目光锐利如刀,投向吕氏离去的方向。
“她……照顾了雄英三年……” 朱标的声音艰涩。
“三年前,雄英开始得这肺疾的吧。” 朱元璋的声音没有起伏,却像重锤敲在朱标心上。
朱标猛地抬头,眼中寒光一闪:“儿臣……定会彻查清楚!”
“莫要让朕失望。” 朱元璋缓缓转身,面向殿外深沉的夜色,背影如山岳般沉重,“我朱家的血脉,不是那么好动的!”